而能讓紀霆舟喬裝打扮也要看護的人……
陳默閉了閉眼。
不對……
這都不是關鍵。
最重要的是……
他手指有些顫抖的展平那張被他拿走的草稿紙。
這是那個人的字跡,他夢里的那個滿臉漠然的藥劑師的字跡。
紀念為什么能寫出跟她一樣的字跡,還都是左手。
其實答案已經明了了。
多年前將那如夢般的世界里的東西帶到這邊利用它復仇,中途卻屢次被紀家藥劑師瓦解。
他早該想到的……
那個人的毒劑怎么可能輕而易舉被人破解。
除非。
是她本人親自動手。
再深挖下去。
當年以為自己要死了時與紀念推心置腹聊這件往事,紀念那被他下意識忽略的復雜眼神好像早就提醒過他一樣。
陳默一頭扎進了被子里,將自己蜷縮在一起。
猜出了困擾他多年的紀家藥劑師真面目,他看起來卻一點都不開心。
甚至很想把自己吊死。
紀念揉了揉有點癢的鼻子,抬頭看了眼時間。
嗯,今天歌詞寫的太費腦細胞了,早點睡吧。
結果一覺起來,去吃早飯乃至出門走的時候,陳默全程不在。
“舅舅去公司了嗎?”
倒是稀罕。
往常她來,陳默是一定會陪著她的。
當然,怕他玩物喪志,紀念向來都是等他不忙的時候才來的。
二號其實也是滿臉奇怪。
“嗯……老板他昨晚就走了。”
“嗯?”
聽到與眾不同的答案,紀念還愣了一下。
【他大半夜去干嘛了】
這份疑惑,隨著時間直到紀念的詞差不多完成,該讓陳默編曲了也一直沒解開。
而陳默達成了一個星期都沒有給紀念發一條消息的成就。
也依舊沒有回家。
紀念直覺不對勁,還去找了紀霆舟,聽說陳默不見了,當晚開了瓶好酒慶祝,于是也就不指望他了。
倒是沈清棠詢問了紀念陳默消失的時間,面色有些奇怪。
她這一看,就是知道什么,紀念問她是不是有什么線索。
沈清棠果斷道:“莫老師晚上給我打過電話,問我你草稿紙上為什么經常會出現第二種字跡的續寫,他擔心你是不是精神狀態有什么異樣。”
“我就跟他說了那很可能是你左手的字跡,讓他不要擔心。”
越聽紀念越沉默。
見她這個樣子,沈清棠都開始擔心莫老師不是出什么事兒了。
“怎么了?你知道莫老師出什么事兒了嗎?”
紀念扯扯唇角,搖頭道:“小兔子羞憤離家出走而已,沒事兒。”
沈清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