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是四個并排貼在一起的腦袋。
依次是賀響陸京懷紀念沈清棠。
紀念笑的最燦爛,八顆牙整整齊齊的。
顧修遠忍俊不禁,一下笑出了聲音。
“這家伙……”
伸手摸了摸印在上面的四個大頭,他搖頭笑笑,用牛子猜都知道這是誰的主意。
t恤下面,還藏著別的東西,挺厚的一本類似相冊一樣的東西。
顧修遠翻了翻,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起來。
這是一本將學生們寫的一封封信收錄其中的‘檔案’。
每個人都在感謝顧修遠曾經幫助了自己,有些事情小到他早就不記得了,也回憶不起來。
卻在看不到的地方,被人熨帖的記在心里,最后變成了一封封感情‘沉甸甸’的信。
顧修遠仔細將這本冊子收好,他偏頭看向窗外倒退的風景,眉眼融化在晨光中,勾起唇笑了一下。
“他看到了哈哈哈,我猜他回去以后肯定會悄悄試穿。”
紀念看著顧修遠發來的返圖,跟一張指指點點的表情包,把聊天記錄給旁邊的沈清棠看。
沈清棠說:“可惜我們要是不上學的話,還能去搞個偷襲。”
別看她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實際上壞點子可多。
沒有離別的傷感,他們興高采烈地討論著什么時候去突襲顧修遠,還讓賀響打頭陣。
賀響看著朋友們輕松的笑臉,點了點頭:“好。”
“要是被揍了,記得把我撿回去。”
他開起了玩笑,紀念拍拍胸口表示自己是專業的。
放學的時候,魏珺澤掐著點打開電話:“放學了?”
紀念心想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有事兒?”
“周六有空?聽說你想考s大,要不要來提前參觀一下。”
還提前參觀,他好像很篤定紀念一定考上一樣。
紀念想起來他好像是s大的學生,真是不可思議,明明長著一張學渣臉,卻能考進頂級學府。
“行,能帶我朋友去嗎?”
魏珺澤在那邊輕輕“嘖”了一聲:“我想跟你單獨相處怎么辦。”
“那我不去了。”
魏珺澤似乎是嘆了口氣:“行了,敗給你了祖宗。”
“帶吧,把全家人帶來都成。”
紀念扭頭去問正有意無意往這邊看的小伙伴們。
“魏珺澤說周六可以帶我們參觀s大,誰來?”
出乎意料的,賀響竟然是率先拒絕的那個。
“周六,我有事。”
沈清棠則說她得去參加only展。
為此,就只剩陸京懷一個人了。
陸京懷對上紀念的目光,輕聲說:“我可以。”
于是就這么定下來了。
他們不知道,賀響口中說的有事兒。
竟然是去見了一個人。
紀念若是晚點出發,便會看到賀響走進了她家大門,坐在會客室里,跟她爸面對著面。
賀響是主動聯系紀霆舟的,對方幫了他很多,奶奶葬禮的錢幾乎都是對方出的,盡管這位紀先生不需要,他還是親自來送了欠條。
明明是跟紀念相似的臉,但賀響在這張臉上卻找不到半分熟悉感。
紀霆舟掃了一眼那張欠條,遞給傭人讓她收起來。
隨即打量了一下坐在對面不卑不亢的少年。
冷不丁地說了句:“紀念也沒算資助錯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