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雪重傷,此刻正是焦躁不安的時候,需要她在身旁安撫,玉箋不能離開太久。
“走吧。”玉箋言簡意賅。
畫皮鬼踉蹌著走出幾步,看到身上掛著的護身法器,突然轉身將一枚溫潤的玉牌強塞入玉箋手里,“這是我先前待過的鏡花樓的樓牌,你拿著吧。若有萬一,你在這里待不下去了……我們東家的花樓遍布妖魔冥界,拿著此物進去可暫避,保你一命。”
話音落下不敢多留,化作一陣青煙消散。
玉箋握著樓牌。
看著上年的鏡花樓出神。
推門進入大殿的瞬間,她僵在原地,被眼前一幕震撼到。
濃重的黑氣如有活物般在空中翻涌,粘稠得幾乎要從空氣中滴落。細長的魔息卷曲纏繞,將被見雪撞斷的斷壁殘垣層層包裹,鑄成一座漆黑的巨大繭房。
絲絲縷縷的魔氣透著蝕骨寒意,不斷變換形狀,像是隨時都會絞殺撲來。
暴虐的氣息在她踏入的剎那凝滯。
玉箋深吸一口氣,聲音輕而穩,“是我。”
話音剛落,一道黑霧驟然纏上她的手腕。
冰冷、黏膩,溫柔且不容抗拒。
眨眼間,她整個人被拖入那團翻涌的黑氣中。
……
見雪極力在克制。
在得到玉箋允許靠近的點頭后,他從背后將她抱在懷里,讓玉箋坐在他的腿上,下巴抵著玉箋的肩,用力地閉著眼,掩蓋住眼中激烈的情緒。
他已經極力放輕了動作,仍舊把玉箋箍得很緊,緊到讓她失去任何動彈能力。
見雪壓抑的撫摸著懷里柔軟溫熱的身軀。
克制著啃咬吞噬的欲,望。
他想極力維持冷靜,只是有了求愛之人,身上的潮熱很快再次來臨。
魔氣激發出兇性,嗜血本身與愛,欲有著微妙的相似。
隨著一個個分散在各個魔城的封印被破解,他吞噬的本體越來越多,身上的魔性越發無法控制,激發出原始的渴望。
暴戾的嗜血本能竟轉化為熾烈的愛欲。他瘋狂地想要親近自己的伴侶,不顧一切地去貼近她糾纏她,卻潛意識里知道這種沖動只會讓她更加抗拒。
見雪雖生性遲鈍,上千年來與世隔絕,卻并非愚鈍。
他明白自己一次次求愛遭拒,甚至招致她愈發明顯的厭惡,讓他不能再任由本能驅使。
向她求.愛交尾只會將她推得更遠。
想到她蹙眉躲避的厭惡模樣,他不敢太過糾纏,甚至不敢讓她過多接觸自己的巨尾。
然而魔域已無陣法能壓制他的力量,就連無盡海大陣都瀕臨崩潰。
他...真的快克制不住了。
見雪死死克制著沖動,手背上青筋起伏,指節因用力而明顯突起。
可就在這時,玉箋俯身,掌心輕輕覆上他的手背,溫聲道,“快點好起來,好不好?”
她又撫摸著他的斷臂,問他是如何受的傷。
字里行間都在關心他。
見雪心頭驀地一酸,脹得發疼,一動不動任她一點一點撫過那些猙獰傷口。
痛楚里摻著隱秘的幸福,讓他恍惚覺得,七情六欲當真是世間最古怪的東西。
明明讓人痛不欲生,卻又甘之如飴,瘋魔般地想多得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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