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開明思索再三,慎重地說道:
“我也保留意見!林顧問,雖然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這都是建立在三個案件是同一個兇手的基礎上而做出的推測!”
“但,如果這三個案件是三個兇手所為呢?”
陳海的確無法和安安以及簡寧建立有效的聯系,也無法在公開場合將他們擄走。
但如果,只是針對張琪呢?
顯然,陳海還是有重大嫌疑的。
這是就吳開明在深思熟慮之后的理解。
林二瞪大了眼睛地看著吳開明:這個老狐貍狡猾的很!擺明了兩不相幫,都不得罪。
看到這一組的反饋居然得到了大隊長的支持之后,另一組的心思也開始活絡了起來。
其中的一個警員說道:
“我也認為,李安紅失蹤案和高中生簡寧的失蹤案雖然有些相似之處,但兩位失蹤者之間沒有任何關聯,我認為不具備并案調查的條件!”
“雖然馬秋有不在場證明,但是我認為自駕過程中,人員彼此并不熟悉,如果馬秋找人代駕未必有人能認出。他偷偷飛回云海實施犯罪再飛回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也保留意見!”
林二被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給驚到了。
當然,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是刑警的一貫作風,他也不好反駁什么。
吳開明沉悶地點了點頭。
他看向了林二,那眼神意思就是:“你不表個態?”
林二惱了:敢情這老狐貍自己做好人,壞人全由他來當?
如果不想并案,早說啊,浪費老子口水!
不過,吳開明顯然是想讓林二繼續闡述一下他的觀點。
通過局外人的眼睛或許更容易看到當局者忽略的東西。
吳開明是希望通過這次的交流,另外兩組能有所啟發,從而加快破案的進度。
不管并不并案,只要案子破了,對他都有好處。
“林顧問,你可以繼續說說李安紅失蹤案的理解!”
林二在心里把老狐貍又罵了一遍,面色不忿地說道:
“不想說!”
吳開明的臉上頓時有了晴轉多云的效果,他有點不高興地給劉明亮使了使眼色。
劉明亮頓時明白了領導的意圖,于是笑呵呵地貼到了林二的身邊,諂媚地說道:
“林哥,剛才在審訊室,你說馬秋不是嫌犯,真是神了!能不能教教小弟,您是怎么判斷的?”
吳雙雖然反應慢了一點,也沒有領會吳開明的意圖,但是有一點,她確實是很好奇當時在審訊室林二是怎么那么篤定馬秋不是嫌疑犯的。
她還在門口問了這個問題,可惜后來被打斷了,她也就沒問了。
現在劉明亮一提起來,她就立刻想起來了,于是立刻附和著說道:
“對啊,林二,你是怎么確定馬秋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林二感覺自己就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真心不想說的。
奈何,問話的是金主爸爸,他就不能不說了。
林二調整了一下情緒,語氣略顯平淡地說道:
“剛才的審訊,相信你們也看出來了,馬秋這人性格較為偏激,說話容易不顧及他人的感受。之前還對女性騷擾被拘留過留下了案底。”
“那么,李安紅作為馬秋的同學,對于馬秋性騷擾以及為人性格應該比較清楚的。這種情況下,你們覺得李安紅會獨自去和馬秋見面?即便是赴約,那李安紅也一定會有所警覺,不會選擇地下停車場這種半封閉的場所的。”
“況且,馬秋左臉上有道十厘米左右的劃傷進行了縫合處理,看著就很嚇人。他臉上的這個傷口以及結痂痕跡,會讓人很不舒服從而引起警覺,也很容易以引起周圍人的注意記住他的面部特征,不利于行兇作案。”
“就算李安紅和他是同學,之前也有過合作,但這并不代表,李安紅會完全相信馬秋!”
“再結合張琪和簡寧的情況,都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他們在看到馬秋臉上可怖的傷口之后,你覺得他們兩個還能上馬秋的車?”
“換了是你,你會上這樣的一個陌生人的車嗎?”
“所以,我認為可以排除馬秋作案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