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不客氣。”
聞哲有些尷尬,接過名片。
“老諶,我本來是想約你。”
“這么說我來的正好?那老杜就是死腦筋。我想約他一起來的,呵,他不肯。”
“別說老杜。是我不想。”
“你?呵,架子大了耶。”
“算了吧,人家老蔡好歹有個電話來。老諶,找我什么事?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諶長河臉一紅,想不到聞哲現在說話如此直接,還真不能以十一二年前的目光看他。
兩人曾經在一起玩,算是比較知心的朋友。
“兄弟說的實在,哥哥也不拐彎了。今天呢,一是來看望兄弟,表示祝賀。媽的,蒼天有眼,你總算熬出頭了,坐到行長這個位子。
老蔡現在忙,好像一直在國外。等他回來,我們再做搭子玩幾把。”
正說著,房門一響,小月端著一個長玻璃杯進來,“聞行長,您喝點蜂蜜水,解酒。”
常所長也跟在后面。
徐月影卻忙起身上前接過,再轉身遞給聞哲。
聞哲接過來,“謝謝。”
諶長河上下打量著劉小月說:“美女,一個月工資多少?要不在我公司掛個名,每月領幾千塊的津貼,算是我拜托你照顧好我兄弟的心意。”
聞哲喝著蜂蜜水,眼睛來回瞟,見劉小月皺眉往后退了半步,常舒眉開眼笑點頭。
“常所長,我這老兄弟呀,廉潔的很,對自己太苛刻。
今后他要招待方面有什么出不了賬的,盡管找我,我現在不是他同事,只是好兄弟,沒有關系的。”
聞哲笑道:“扯淡,我們堂堂一家銀行,還要你一個小公司來施舍。小劉、老常,你們忙吧,我同老同事聊聊天。”
兩人出去,常舒關門時,從門縫里回望一眼。
諶長河說:“聞哲,這女孩子是哪的?怎么同知韻長的好像!”
聞哲心一顫,搖頭說:“老諶你少扯淡,我哪知道。”
諶長河卻說:“我們是兄弟,有什么說什么的。誰知道是特馬誰想給你上眼藥!”
“你要心里有數!”
諶長河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打開,拿出一個長盒子,
“你這手機也太寒酸了吧,喏,試試這個。”
這手機聞哲居然不認識。
“黑霉手機,私人化訂制,低調高檔。土豪才用蘋果哩。”
這個十萬塊錢的個性化訂制手機,外殼是純金打造,造型大氣高貴。
聞哲說:“我用不慣。再說,你要我用,遲早被什么人發到網上,我不成了‘手機哥’?”
諶長河哈哈一笑,并不再勸,又說:
“那我就直說了。我公司的那一個億的續貸,兄弟高抬貴手辦了吧。否則我還真過不去哩。”
聞哲早就預料他的來意,但他如此直接,也是意料之外。
諶長河說話的神態讓聞哲非常不爽的,有兩個原因。
一是諶長河的意思,好像這筆貸款同他聞哲毫無關系,你就是個“牌位”,一抬手就過去了。
二是好像銀行貸款就是塊唐僧肉,誰吃也是吃。又不是你聞哲自己的錢,何必那么矯情?
聞哲把蜂蜜水喝凈,感覺舒服了不少,放下杯子,“呵呵,諶總,你的態度我很好奇了。”
徐月影忙接在手里,優雅的拎起茶臺上的水壺,小心的續了一點開水。
“好奇?這有什么好奇的?”
聞哲拍拍頭說:“哎呀,酒是真不能喝!頭暈的要命。”
徐月影忙起身,直接就進了聞哲的臥室,聽到里面的洗水間流水聲。
一會兒,她拿著一條打濕擰干的毛巾出來。
“諶總,你們老朋友見面,談點什么不好。錢、錢、錢的,俗氣!也不讓聞行長休息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