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長河哈哈大笑起來,“兄弟,我別的真不羨慕你,真的,也不羨慕你當了大行長。
“我就羨慕你是個賈寶玉的命,媽的,徐經理,聞行長是女孩子人見人愛的情種。”
徐月影撒嬌的歪著頭一笑,“這說明我們女孩子的眼光好!”展開毛巾,要給聞哲擦臉。
聞哲搖頭躲過,自己接過毛巾,邊擦臉邊說,
“諶總,你看呵,按我掌握的情況,你的云圖公司續貸時,‘過橋’是用小貸公司的資金。
但是,中間人不是你吧?你的區間費應該是支付了的。
“就是說,按照規矩,續貸是否落地,不是你的事,是中間人的事,對吧?
呵呵,你操什么心呢?”
諶長河嘴巴張了張,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個聞秀才,是真不懂江湖規矩,還是裝糊涂?
徐月影見諶總在使眼色,忙接過聞哲的毛巾,進了聞哲的臥室。
一會兒出來,笑著對聞哲說:
“聞哥,你這也太簡陋了,臥室也掛個液晶彩電吧。還有馬桶,裝個智能馬桶。
浴缸雖然是新的,卻是老款的,要換個帶按摩功能的才好嘛。”
聞哲苦笑著搖頭,“我每天就在這住一晚,沒有那么多講究,謝謝,不用、不用。”
心想這女人有些心機,一見諶長河同自己談話不投機,就馬上轉移話題。
要是今后真的要打交道,還要當心些才好呀!
諶長河一旁皺眉,說:“兄弟想多了,呵,建議你給續貸,我可全是為了你好。”
“哦?說說看。我還是真沒有領悟諶總的好心哩。”
聞哲并不掩飾自己的調侃之態,這樣,才能讓諶長河露出本意。
諶長河尷尬的一笑:“不正是如兄弟說的,我大可以超然事外,視而不見,隔岸觀火。”
“呵呵,諶總是到中文系進修了?出口成章喲。”
“呵呵,莫笑我班門弄斧。我可真是為你好。我是無所謂的,頂多是資金上緊張一下,過一陣子就好了。反正我不欠銀行的貸款,是吧?是小貸公司把錢砸進去了。”
聞哲看著諶長河,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當他眉飛色舞之時,其實是在算計什么。
他們在一起玩麻將時,聞哲就觀察過諶長河同蔡申中在打牌時的不同。
麻將“定口”時,諶長河喜歡左右晃動肩膀,番大多、晃的越厲害。
蔡申中從碼牌到胡牌,沒有任何異常,談笑風生的,從不受牌局好歹的影響。
“嗐,諶總,我們都老同事,你攤開來說吧。如果不續貸,會出什么事、有多大?”
“我……”
這個聞秀才,簡直就是個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的蠻子嘛。
“諶總,在我看來,這就是一筆簡單的續貸業務。
一切就按正常業務審批流程來。你這樣鄭重其事的,反而讓人生疑。”
諶長河接著聞哲的話說:“是呀,本來都下了批單了,就要放了。就是因為元行長失蹤了嘛。”
“所以,你認為一個支行行長失蹤了,她剛剛審核的貸款再重新審,有問題嗎?”
“重新審?”諶長河目光一閃。
聞哲不想再糾纏這些,似笑非笑的望著他,“諶總,你的‘過橋’業務做的挺活泛吧?
能不能告訴我,長寧分行有多少員工參與了,或者是投錢進去、或者是牽線拿中間費用?
或者還有行外的其他什么人。”
“我……”
“諶總,如果這筆貸款續了,最終吃虧的,恐怕剩下銀行本身吧?”
“不能這么說,你可以追加擔保。不,我們公司可以找擔保公司擔保,這你盡可放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