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聞哲連連點頭。
“鴻遠集團在全國這么多地方有質子公司,有沒有這樣的操作,目前我不清楚。
但是,不乏有其他房地產開發商,以房產抵押和上市公司股權質押的方式,通過內保外貸進行融資,這里最大的風險,就是以房地產抵押、股權抵押為主的情況下,往往會存在擔保物不足,在擔保履約后,國內擔保銀行會面臨難以變現的巨大風險。”
安琪也已經聽出了一些門道,有些驚異的說:
“股權抵押風險也大。已經有過創業板的企業,在市場高位時用,其股票進行了質押融資,向銀行申請辦理內保外貸業務。
其實,即便對質押物進行折扣,但一旦出現風險以后,股票價格暴跌,市值大幅縮水,無法覆蓋銀行授信,連續跌停和停牌的情況銀行也無法處置股票,而企業又無法提供額外的保證金或擔保物,最后造成境內的銀行在國內接手了一堆垃圾股票。”
聞哲點點頭說:“同樣,如果在房地產企業集體遭遇寒冬的大環境下,之前內保外貸的做法,將導致的是境內銀行最后接手一堆爛尾樓,還要面臨業主哭著喊著要交樓!”
“而且將出現惡性連鎖反應,按揭房屋的個人斷供、銀行斷貸,社會矛盾會有所激化。”
劉永成掏出煙來,遞給聞哲一支。他點著了煙,皺眉深深吸了一口,并不說話。
他雖然不是學經濟、金融出身,但長期跟著顧凌風這樣博學的領導,也會不斷加強學習。
聞哲的話他已經聽出了端倪,雖然并沒有聞哲那樣切膚的危機意識,但也意識到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見聞哲也是臉色發青,他忙用自己的打火機給聞哲點了煙。
“顧書記常用歐陽修的話警醒我們,‘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
聞哲點點頭,同樣同歐陽修的話說:
“顧書記高瞻遠矚呀,深知‘禍患常積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的哲理。”
安琪像聽謎語一樣,看看聞哲、又看看劉永成,“你們說白話文、說人話可以么?”
聞哲仿佛回到了在戰研室時候,瞪了安琪一眼,“有空少瞎逛,多讀點古文不好么?”
安琪不服氣的“哼”了一聲,低頭泡茶,并不反駁。
劉永成看了卻一笑,他也是搞不清楚,安琪這位大小姐,為什么對聞哲的事這么上緊,
一點點端倪的事,聞哲只是在電話里說了幾句,安大小姐就上趕著找到顧書記求援。
當然,今天并不是顧書記真的沒有時間,而是覺得沒有必要親自見聞哲。
聞哲把煙按滅在煙灰缸,長長嘆口氣說:“也許我是庸人自擾吧?”
劉永成搖頭說:“聞行長過謙了。我都聽出一絲危險的信號,你是專家,焉能不警覺?”
聞哲目光盯著茶杯里的茶,像一個小小的漩窩在轉動。
“我的目光只能從業務和產業的角度去分析。光就‘內保外貸’這個業務品種來說,
我的觀點,就是國內居心不良的商人、國外唯利是圖的金融機構眼里的‘傻白甜’!”
劉永成、安琪都一愣,沒有說話,等聞哲的下文。
“他們鉆了這么大的一個空子,將給國家和人民帶來不可估量、甚至是不可挽回的災難性損失!”
“劉主任,請轉告顧書記,我們的許多工作是可以在探索中成熟起來、不斷發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