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哲、安琪走了。李秋然只留下葛力、朱國忠二人,其他人都被他轟了出去。
“國忠、葛少,聞哲這個王八蛋,還真是象外面傳的,就是個狗面皮,說翻臉就翻臉!現在這特馬的就等于是在打明牌了,只差沒有當場翻臉。”
李秋然忿然的說道,忍不住把手邊一個一尺高的汝窯的仕女瓶抓起來,狠命的摜到地板上,發出“咣”的一聲響,瞬間碎了一地。
葛力說:“要不要叫上官青云一起來議議?”
李秋然不屑的冷笑:
“那個草包,不用理他,叫人送他回去!”
朱國忠又說:
“李哥,我看今天聞哲還是很隱忍的,沒有怎么發作,事情未必不可為!”
李秋然搖搖頭,嘆一口氣說:
“國忠,你呀,也包括我,還有上官青云,特馬的以前也是混的太順了,同特馬的聞哲的腦回路就不在一個頻道上。大家都被他謙謙君子的虛偽假象給迷惑了,忘了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特馬的就是顧凌風養的一條瘋狂!”
葛力望著朱國忠說:
“朱少,現在看來我們原來的方案,只要聞哲卡在中間,就很難推動了。蔡董事長那又催的急,你看怎么往下走?”
朱國忠沉吟說:
“是不能象原來設計的,一口吃一個大胖子了。呂若鵬那里現在也為難,他在濠江娛樂城的事比較麻煩,香江的警方一直在找他哩,他家里對他也是很惱火。我的意思,先不整體推進了。葛總,我們立即按市商行的授信權限,頂格走貸款。”
李秋然不懂,就問:
“什么意思,什么是頂格走貸款?”
葛力解釋道:
“哦,朱少的意思,按他們商行審批發放貸款的最高權限,也就是單筆三個億放貸款。”
李秋然一愣:
“三個億,那你們豐足公司手上的股權,加上收益,有將近四十個億呀。這要放到什么時候?何況聞哲那王八蛋已經盯上國忠那邊了!不行,太慢了。”
朱國忠笑笑說:
“肯定不能一筆一筆的放,我的意思,要‘多點運作、全面開花’。”
葛力、李秋然望著朱國忠,聽他解釋。
“就是將葛總公司持有的股權拆分開來,為多家公司提供貸款質押保證。同時,不要只在我們商行辦,要多家銀行同時辦理。找到幾家不同的銀行,四十個億的質押,一下子就用光了。而且目標也小,他聞哲就是個狗鼻子,也要嗅上一陣子才能嗅出味道。”
葛力哈哈一笑說:
“朱少睿智!就這么干!”
朱國忠說:
“葛總要知會一下老蔡,一是股權抵押率可能沒有原先那么高了,二是溢價就不好算了,頂多將三年的收益計入總質押額度。”
李秋然一聽就叫道:
“溢價部分沒有了,特馬的我們這是好玩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當初老蔡可是答應,十個億的溢價質押出來,是要分成的!”
朱國忠咬著牙,兩邊腮幫子就起了一道棱。許久,他才仰天一嘆說:
“秋然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人算不如天算!誰特馬的知道,從沙濠這個色胚跑路被抓開始,會冒出個聞哲出來?
“加上元知韻的失聯,許多事情已經不可控了。
“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再想原先的好事,已經是不可能的。”
李秋然目光閃出寒光:
“特馬的,聞哲這王八蛋就該死!”
朱國忠喝道:
“秋然哥,不要亂說話。對一個廳級干部說這樣的話,麻煩會很大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