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頭對葛力說:
“葛總,事不宜遲。你現在就去同老蔡碰一下,把我們說的這個方案同他溝通一下。現在這個時候,我同李少不太適合總同他見面。你們商量好了,就告訴我。”
葛力很懂事,知道李秋然、朱國忠還有重要事情密談,忙起身說:
“好好,我就去。而且,即便溢價部分沒有了,我想蔡總還是會讓出一定比例的‘區間費’給兩位哥哥的,我先同他談,再向你們匯報。”
朱國忠又加了一句:
“老蔡不是一直讓他的老情人張靜在搞聞哲的什么秘聞么,也讓他抓緊一些。說不定就用的上了。”
“呵呵,好好,一定。”
李秋然已經恢復平靜,起身相送,笑道:
“今天被聞哲還有他那個小情人擺了一道,讓葛少看笑話了,下回我擺酒陪禮。”
葛力忙笑道:
“李少義薄云天,小弟今后認了你這個大哥,還有國忠哥。我們就不用說客套話了。”
他恭敬的朝二人躬身為禮,轉身就走。
李秋然邊送他邊拍著他的肩膀笑道:
“知道你欣賞鴻遠影視‘六小花’中的顧盼姿小妹妹,已經讓她在車上等你了。帶回去,好好放松一下,你不用給她小費。”
葛力一笑說:
“讓李少破費了,謝謝。”
李秋然送他出門,然后關上門,面色沉郁的坐回沙發。
朱國忠給他倒了一杯酒說:
“秋然哥,船到橋頭自然直。我不信他聞哲是如來,能翻云覆雨。”
李秋然把酒杯推開:
“不喝了,這個時刻要腦子清醒點好。”
他看一眼朱國忠說:
“國忠,我們是光屁股一起長大的生死兄弟,你老實說,在長寧那塊,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哥哥?”
朱國忠一愣,笑道:
“秋然哥,這話怎么說的?我能瞞你什么事?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兒的事,我可都可以告訴你喲。”
李秋然搖搖頭說:
“那么我問你,老蔡通過葛力在你那買的內資股,肯定是為了升值后拋售或者作為質押品的。老蔡早應該找過你吧?
“他三年前就入外籍了,國內的資產肯定想洗凈剝干的。為什么要等到聞哲來、不,是為什么要等到顧凌風到長寧以后再來辦?
“而且沙濠、元知韻出了問題,連帶著還有那個姓黃的風險部老總跳樓死了,林浩瘋了。
“國忠,我一時理不出頭緒,但總懷疑其中有關聯。我不瞞你,原先我是追過那個施霽,私下接觸多了,也知道沙濠同老蔡的關系非同一般。
“國忠,你說說,里面的關聯關系同你有關么?”
朱國忠渾身一震,看了李秋然一眼,也是佩服他抽絲剝繭的洞察力。
他喝了一口酒,緩緩說:
“秋然哥,你先說說,還能不能找到元知韻?”
李秋然望著朱國忠,不禁駭然。
“國忠,干嘛問這個,那你告訴我,元知韻的事同你有多大的關系?”
朱國忠長嘆一聲說:
“我也不瞞哥哥了,元知韻非法攬存、違規賬外經營的五個多億,其實有兩個億,是經我的手在外走賬的。”
李秋然一驚,忙問:
“什么?你、你是不是把錢都虧空了?國忠,你特馬的是被元知韻這個狐貍精迷住了,還是腦子進水了?你圖什么?”
朱國忠苦笑著搖頭說:
“特馬的,要是虧空了,我也死心了。就是、就是讓元知韻這婊子忽悠了,那筆錢,都轉到維多利亞那邊的外國銀行了!”
李秋然不解:
“那有什么關系?只要錢在,總會解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