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宏有些尷尬的說:
“怪我、怪我這張破嘴多事。秋哥你不打了電話約我,正巧碰見老鄭在我那挑個玩意,我就順嘴這么一說。”
聞哲心里就猜出幾分,鄭家并不樂意邱虹同鄭民安的離婚。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三四年了,還在糾纏,又是為什么?
劉世雙冷笑說:
“我也是第一回同聞市長見面,看你是個謙謙君子,也不怕交淺言深。哼,老鄭家一家人都是把算盤吊在褲襠上打的,恁特馬精了。當初是民安自己在外面玩的花,三四個野女人都抱著孩子找到老鄭家來了,老鄭家是怎么對人家邱虹的,草!一點情誼也不講,任由著安民胡鬧,看著邱虹受欺負。”
聞哲就明白了幾分,從傅秋笛到鄭國泰,都把他看成是邱虹現在的“男友”了。
傅秋笛擺擺手,讓劉世雙不要說下去,笑道:
“老鄭家的心思,不就是邱虹的大哥這次調回來了,又提拔了一級,成了鄭國泰的頂頭上司了么?哼,什么東西!老子不帶他們這么玩的!”
他看著聞哲,笑道:
“名利這個東西,是會讓人發瘋的。名利場上的是是非非,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
“我和那爺為什么喜歡干自己的這點小生意糊口,還愿意去官場上招惹?不就圖個自在么?生意場比官場好混,是因為凡事是明碼標價的。拿多少錢、辦多少事。大家心里即透亮又安生。哪像有些官場上的人,吃相難看,又當婊子又立牌坊的!”
劉世雙一笑說:
“秋哥你特馬說話不怕閃了腰,你干點小生意‘糊口’,草!你特馬的高速公路都修了幾條、地鐵都挖了多少、碼頭建了幾個?還‘小生意’?你要再這么矯情,我們可沒有法跟你玩了!”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那宏說:
“聞市長,你不知道,我佩服秋哥的就一條,他是堅決不做房地產。這么多年,房地產都做瘋了,他是堅決不做!”
聞哲笑道:
“傅董事長是有什么高見?”
傅秋聲一笑,說:
“沒有什么高見,違背人情常理的事,做不來。賣地、做房子,這買賣,自古就是能賺快錢的。在風口上,豬都能把錢賺了。可是玩的太花、太鬧,就是禍害了。比如什么‘公攤面積’理論,草他馬的!怎么不去老百姓口袋里直接搶錢?”
聞哲點點頭,這是他今天認識傅秋笛后,第一次由衷的對他佩服。
他也嘆口氣說:
“是呀,看看富豪排行榜,前幾位的都房地產商,嘿嘿,也是悲劇!”
傅秋笛一擺手,笑道:
“好了,今天同聞市長初次聚會,就不說這些我們管不著的事了。哎,老鐘怎么還沒有來?聞市長,老鐘是某委的項目處處長,你不是在長寧弄扶貧那一攤子事么?等他來了,多灌他的酒,從他嘴里搗幾個項目,頂你跑斷腿哩。”
聞哲想不到邱虹的人脈這么深厚,忙笑道:
“傅董事長,今后我也叫你一聲‘秋哥’吧,不知能不能接納我這個小老弟。”
傅秋笛舉起茶杯對聞哲一笑,說:
“多一個前途無量的副市長老弟,那是我傅某人的福分嘛
鐘向晨處長是遲到了。
他進門時,十二人桌上的六個銀質縷花的火鍋里,底料已經“咕咕”亂響。松茸、蟲草花隨著漣漪輕晃,湯面漂的枸杞紅得刺目。
“喲,抱歉、抱歉,各位,我來晚了,實在是抱歉。”
大家回頭一看,聞哲見一個中等身材、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一臉笑容的進來。他忙起身,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