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鐘處長吧,不好意思,沒有等您。”
鐘向晨忙同聞哲一握手,說:
“是聞市長吧,年輕有為呀,又一表人才,看著就帶勁!”
聞哲忙同他先交換了名片,笑道:
“我自昨天入京,一直受到表揚。這也為我回去工作,積累了無窮的動力。”
那宏說:
“你丫的,哪次吃飯不遲到?草,好像全國的工作都壓在你一個人肩上了!允什么大尾巴狼!”
傅秋笛笑道:
“我們也是剛動筷子哩,向晨忙什么呢?”
鐘向晨上下打量了一下聞哲,沒有理會別人的話,抓過年份國酒,給自己倒上,說:
“來來,我先敬聞市長一杯,歡迎、歡迎。”
聞哲忙說:
“我敬鐘處長。”
他知道,鐘向晨這個處長,就是來個副省長,也是不敢在他面前擺架子的。
鐘向晨擺擺手,倒了第二杯,說:
“這第二杯酒,我受人之托敬聞市長。”
聞哲同其他人都是一愣,不明白他的話是什么意思。
鐘向晨笑道:
“我還真不是找話勸酒。聞市長,去年你在福興銀行時,阻擊長寧、萬元的非法投資款外逃,我舅舅的女兒,也就是我表妹,在萬元的‘錢緣投資公司’投了五百多萬,要不是你們行動快,估計我表妹要跳樓了。我聽邱虹小妹妹介紹過聞市長的俠肝義膽,能不表示感謝么?這杯酒肯定是要敬的!”
聞哲笑道:
“吉人自有天相,我只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
屈偉說:
“老鐘,你少扯淡,來晚了就要罰酒,你先自罰三杯再說。”
鐘向晨嘿嘿一笑,說:
“我本來想早點來呀,可被人拖住了。這同聞市長也有著么的,要喝,我同聞市長再干三杯也成。”
聞哲笑了,說:
“我可沒有那么的膽量,敢耽誤鐘處長的時間。”
鐘向晨一笑,用銀筷夾起片薄如宣紙的寧夏灘羊上腦肉,夾到聞哲的骨瓷碗里,說:
“聞市長嘗嘗這特調的菌菇湯底。”
“你們不知道,今天我遇見誰了,遇見長寧的顧凌風書記。被他留下說了幾句話。才知道,你是顧書記的‘五虎上將’之一呀。”
聞哲忙搖手說:
“這玩笑開大了、開大了。我怎么敢同顧書記那些老部下相提并論!”
鐘向晨說:
“聞市長不必客氣,我同顧書記說話時,也提到了你。顧書記雖然沒有說什么,但對你的期望之意、欣賞之情,一看便知的。”
聞哲還是搖搖頭,表示不敢領這個“上將”之名。
傅秋笛扶了扶眼鏡,同聞哲干了一杯,笑道:
“聞老弟,你也不必過謙。人生在世,遇見‘兩個好’,人生就成功了一大半。”
聞哲問:
“什么‘兩大好’?”
“第一個‘好’,是遇見一位好的領導,能欣賞你、培養你、使用你。有了這樣的領導,只要自己爭氣,‘前途無量’四個字那是妥妥的!就說你自己的經歷,不也驗證了這一個‘好’么?”
聞哲由衷的點點頭,放下筷子、坐直了身子,用崇敬的口吻說:
“是的,生我者父母、知我、提攜我的,是顧書記。”
其他的人不禁相視一笑,這聞市長果然是有趣。
那宏說:
“聞市長可能不知道吧,顧書記省委副書記的文件這幾天就要下去了,你的這個‘第一好’,就更好了。來來,恭喜聞市長,走一個!”
聞哲一聽,心中自然是大喜,知道從這一桌人嘴里聽到的消息,其實就是正式的官方消息,而且時效性更早。
傅秋笛說:
“顧凌風書記的五員大將,我覺得你的潛力是最大的。你自己可不能枉自菲薄,誤了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