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自從前年在一些地方發現稀土礦后,蔣大敢的精力,就放在霸占礦產資源上去了。要不然,他早就趕回來請你到云中酒店的‘云中廳’喝酒了。
“還有,蔣大敢這個縣政協常委的帽子,也是婁鋒、戴定安他們運作的。縣里對包括蔣大敢在內幾十名擬推薦政協委員人選遵紀守法情況進行審查,戴定安在明知蔣大敢于之前有違法記錄的情況下,隱瞞事實,授意出具‘除蔣大敢于2007年有過輕微違規記錄外,其余人員均無違法劣跡情況’的意見,并簽字確認。使得蔣大敢這個黑社會性質組織的頭目,竟然可以堂而皇之的躋身政界,成為政協常委。
“至于其他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的事,就不勝枚舉了。”
聞哲一拍茶幾,
“真是無法無天了。”
“所以,聞書記,我說的‘削藩’,可不是專說官場上的那些‘藩王’們,還有像蔣大敢這些的‘魔王’!”
聞哲點點頭,說:
“那你認為從什么地方削能一擊而中呢?”
“就是我剛才說的,斷他們的財路。這些人,說一千、道一萬,求的就是財色兩樣而已。而財路是他們最重要的方面。掐死他們的財路,就要了他們的命根子了。可以說縣里的那些‘藩王’也與此息息相關。”
“那么剛勇局長,你認為誰能擔起這個工作呢?你也許知道,縣公安局新任的副局長江大維是我帶過來的人,能力、忠誠、勇氣都沒有問題。可是,他畢竟人生地來熟、孤掌難鳴的。要在短時間內推動,似乎不太現實。”
童剛勇笑了,說:
“我冒昧的推薦一個人吧。”
“那太好了,誰呢?”
“齊童葦。”
“齊童葦?是由縣公安局副局長,降職到長秀鎮派出所當教導員的齊童葦么?”
“對對。怎么,聞書記認識他?”
“哦,不認識。我只是聽江大維說,齊童葦敢在全局的中層干部大會上同戴定安拍桌子、操逼罵娘的。哈哈,就留心了。不過,現在還是讓江大維在接觸他,我沒有見他。”
“聞書記果然敏銳呀。想必他的基本情況你也了解了。就看你敢不敢用這個人、怎么用了。畢竟,他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呀。”
聞哲點點頭,說:
“剛勇局長說的對,這也是我比較猶豫的地方呀。我們在使用干部問題上,還是要講德才兼備的。實用主義、卸磨殺驢的事絕不能干。不僅有違我們自己的良心,更有違黨的紀律。我是在考慮,怎么用他,又怎么救他。”
“唉,聞書記果然大氣,格局高遠!”
這時,梅江濤敲門進來,把兩個飯盒放在茶幾上。
“聞書記,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會了。”
聞哲點點頭,梅江濤就退了出去,關上門。
聞哲舉起茶杯對童剛勇說:
“今天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以茶代酒,敬剛勇局長。愿我們今后同舟共濟、肝膽相照!”
童剛勇忙端了杯子與聞哲一碰,動了感情的說:
“感謝聞書記的再造之恩!我沒有別的,今后,一定鞍前馬后的追隨你干工作。”
“剛勇局長客氣了,我們共勉吧。”
兩人匆匆扒了幾口飯,就起身去五樓的大會議室。
聞哲坐在會議室的主席臺正中,左右是人大主任舒向軍、政協主席吳玉香。其他縣委常委依次而坐。
婁鋒主持會議。
他看著鄒輝明放在他手邊的會議議程安排,壓抑住內心的憤怒與惶恐。敲了敲話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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