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哲可不是那種見好就收的人。他要的,是連根拔起。從他處理梁家寶和鄒輝明的手段就可以看出,他是鐵了心要獨霸扶云的官場和商界。我們不能抱有任何僥幸心理。”
沈一劍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他對趙萌春的天真想法感到可笑,同時也對未來的局勢感到深深的憂慮。
房間里陷入了死寂,只有婁鋒踱步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里回響。過了許久,婁鋒停下腳步,目光掃過眾人,
“不管怎么樣,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從明天起,戴定安你盯著縣公安局,別讓江大維那幫人有機會查到我們頭上。你在公安系統這么多年,應該有辦法控制住局面。
大敢,你盡快把稀土礦的事處理好,該轉移的轉移,該銷毀的銷毀,不能留下任何把柄。趙萌春,你去穩住趙立秋,要是他敢亂說話……”
婁鋒眼神一狠,沒再繼續說下去,但那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趙萌春身子一顫,連忙點頭,“我一定盡力,婁縣長。我會讓堂弟守口如瓶的,就算拼了命,我也不會讓他說出任何對我們不利的話。”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但更多的是恐懼,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一劍,這段時間,你要多同各方的同志們多聯絡感情,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沈一劍微微點頭,“我會盡力,不過現在局勢不明,恐怕沒那么容易找到愿意冒險的人。但我會想盡辦法,為我們爭取更多的支持。”
眾人紛紛點頭,各自領命。然而,在這看似達成共識的背后,每個人心中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趙萌春想著如何自保,她開始在腦海中謀劃著各種退路,甚至已經想好了如果事情敗露,該如何為自己開脫。
戴定安盤算著怎樣在這場風波中全身而退,他在心中權衡著利弊,思考著是否要為了自己的利益,放棄與婁鋒等人的聯盟。
而婁鋒,也在權衡著是否還有翻盤的機會,他不斷回憶著自己在官場多年積累的人脈和資源,試圖找到一絲轉機。
夜色愈發深沉,“東宮”別墅外,風掠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是命運的低語,預示著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一直在抽著雪茄、品著茶,一言不發的蔣大敢這些突然撲嗞一聲,笑了。
婁鋒有些惱怒的看看他,雖然對他的狂妄很惱火,但今天的蔣大敢,不是十多年前,拎著禮物在他家門口等了他一天的蔣大敢。這不僅是蔣大敢的財富的增加,更是他的人脈關系的不斷擴張、上升。婁鋒已經不能俯視他,甚至有時要仰視了。
而蔣大敢在扶云,隱然是“太上皇”的存在。李國勇在這里的處境艱難,有他自己的原因,但也有蔣大敢聯系其他勢力對李國勇的打壓。而婁鋒明白,蔣大敢連江華平也不放在眼里。
“老大,多大的事,看你們一個個的,像天要塌下來一樣,干什么嘛!往日的豪氣都到哪去了?”
沈一劍聽他話中有話,忙給他的杯子里加了茶,笑著說:
“蔣總,這段時間你一直在外面飄,莫非又有什么新鮮事?”
蔣大敢架起二郎腿,伸手撣了撣褲子上的煙灰,輕描淡寫的說:
“就是陪李少他們在維多利亞、獅城、倭國轉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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