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露出對局勢的擔憂。想到馬鴻途那張驚慌失措的臉,戴定安心中不禁一陣發緊,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被公之于眾的場景。
趙萌春的身子微微顫抖,她抬頭看了眼婁鋒,嘴唇翕動了幾下,終于鼓起勇氣說道:
“婁縣長,我……我覺得我們不能再這么下去了。今天馬鴻途把立秋也說出來了,我這個堂弟,可是沒有骨頭的。要是他們繼續查下去,我……我怕是……”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乎帶著哭腔。淚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轉,她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被紀委帶走調查的場景,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婁鋒猛地拍案而起,桌上的水杯都跟著晃了晃,“慌什么!現在坦白,就等于自投羅網!趙萌春,你要是敢同梁家寶那個忘恩負義一樣,做出對不起大家的事,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聲音如從地府里傳出來的。婁鋒深知,一旦趙萌春要去坦白,整個利益集團都將面臨滅頂之災,他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趙萌春被嚇得一哆嗦,淚水再也控制不住,順著臉頰滑落,
“可是婁縣長,我真的怕……我這些年戰戰兢兢,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那些被挪用的教師工資,那些無辜學生的補助金,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總覺得良心不安。現在聞哲步步緊逼,我真的快撐不下去了。”
她的哭訴中充滿了無奈和悔恨,這些年為了利益,她違背了自己的良心,如今終于要面對現實的殘酷。
出來混,盡早是要還的。所言真不虛呀!
“怕?怕有用的話,還要我們干什么!”
沈一劍冷冷地開口,說:
“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聞哲下一步的打算。婁縣長,您覺得他會不會已經盯上稀土礦了?”
沈一劍的聲音冷靜而沉穩,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婁鋒,試圖從他的回答中找到一絲希望。他深知,稀土礦是他們最后的底線,一旦失守,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婁鋒點點頭,還是一劍知輕重、明事理呀。
他眉頭擰成“川”字,在房間里來回踱步,皮鞋與地面摩擦發出“咔咔”的聲響。
“我也在擔心這個。今天會上,他對稀土礦只字未提,這不正常。以他的手段,肯定是在憋大招。一旦他把稀土礦的事抖出來,我們這么多年的心血就全完了。”
婁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戴定安沉思片刻,道:
“我覺得我們得先穩住趙立秋,讓他把公司的賬目處理干凈。還有,得盡快把稀土礦的相關證據轉移。另外,得想辦法在市里、省里找找關系,給聞哲施施壓。”
戴定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他深知在這個關鍵時刻,只有通過各種手段才能保住他們的利益。他開始在腦海中盤算著自己在市里、省里的人脈關系,思考著如何才能讓他們出手相助。
趙萌春擦了擦眼淚,小聲說道:“要不,我們主動交出一些小利益,讓聞哲覺得他贏了,等他放松警惕,我們再從長計議?我知道這可能是個下策,但現在我們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趙萌春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她已經被恐懼和絕望壓得喘不過氣來,只希望能夠通過這種方式暫時緩解危機。
“哼,天真!”沈一劍不屑地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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