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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哲離開長秀派出所時,齊童葦恭敬的送到門口。
聞哲轉身又囑咐他:
“你的職責,就是先堵住往外拖礦石的車,依法處置。江局長在縣局分工,是掛點你們所的,有事多同他溝通。另外,你只是教導員,估計費用開支上沒有多大權限,今后你有什么額外的支出,找江局長。”
齊童葦立正,說:
“謝謝!請書記、局長放心,我心里有數。”
望著聞哲的三菱越野車雨霧中消失,齊童葦的心激動的難以平復。他知道,自己翻身的機會來了!
他回到辦公室,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瞥了一眼屏幕,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是戴定安的電話?”他很是意外,自從同他翻臉,再也沒有接到過戴定安的電話。
他的第一感覺,剛才聞哲的行蹤,所里已經有人報告給了戴定安了。
齊童葦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就聽到電話那頭嘈雜的背景音,像是在ktv包廂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人們的喧鬧聲交織在一起。
“齊教導員,最近在長秀鎮過得舒坦吧?”戴定安的聲音帶著幾分醉意,似乎卻又暗藏鋒芒,
“聽說今天有人去看你了?”
齊童葦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說:
“我這小廟,哪能迎來貴人?不過是幾個老同學來敘敘舊。”
“老同學?”戴定安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懷疑,
“齊童葦,別把我當傻子。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處境,有些事,可不是你能摻和的。”
說完,電話被粗暴地掛斷,忙音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
齊童葦猛地站起來,拳頭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草泥馬的,還真是陰魂不散!老子原先就不怕你,現在還會么?持馬的,看來老子身邊也不安靜,老戴的人盯著哩。
“這未嘗不是件好事。他們越是著急,就越容易露出破綻。“
他拿出手機,先給帥輝打了一個電話,約好晚上一起吃飯。又聯系肖大勇、宮二牛,讓肖大勇先訂好吃飯的地方,晚上聚餐。
山鄉的秋雨,把一發籠罩在暮色中。長秀鎮是個井字型的街道,就是鎮的格局。在一條街道的一個小飯館的小包廂里,齊童葦、帥輝、肖大力、宮二牛圍坐在一張小方桌前。桌上擺著五六個農家菜,酒卻是圓肚子的鐵蓋黑瓷瓶五糧液。
帥輝抓起一瓶酒,笑道:
“齊局,應該沒有什么人這么花血本給你送這個酒吧?這可是三十年的貨哩。”
齊童葦雖然由副局長降到教導員,可他的老部下,一直稱他“齊局”,以示尊重不忘本。
肖大力開了一瓶酒,邊給大家倒酒,邊笑道:
“齊局,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好久沒有看您眼角眉梢都開的。”
齊童葦并不隱瞞,把今天聞書記、江局長來的事說了,只是重要的事情卻只字未提。
幾個人聽了眼睛放光,只是猜測也許是齊局的老岳父的緣故,才讓齊局有了轉機。
“特馬的,今后就同老戴對著干,要是他的屁股是干凈的,我們也就罷了,但凡有屎尿,嘿嘿,就別怪老子不客氣。”
這些人雖然在鄉鎮,消息卻并不閉塞,知道新來的聞哲書記一來,就對婁縣長身邊的人連連下手,收服了梁部長、干翻了馬局長。看這架式,是要把婁縣長也干翻了。
帥輝端起杯子先自飲一大口,狠狠的說:
“草!走多了夜路總要碰到鬼的!光馬口鄉的事,就夠他們喝一壺的!老子跟蹤了他們這么久,沒有一個屁股是干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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