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急剎車聲。幾人透過雨幕望去,只見一輛黑色的路虎橫在了飯館的門口,車燈在雨霧中形成兩道刺眼的光柱。
車門緩緩打開,蔣大敢叼著雪茄,在兩個黑衣保鏢的簇擁下走下車。他的鱷魚皮鞋踩在積水里,濺起一片水花,卻絲毫不在意。他幾步走進飯館,直接進了齊童葦的包廂。
“齊局,今天這么有興致呀?好久不見了,我也來討杯酒喝行么?”
蔣大敢臉上掛著假笑,眼神卻如同毒蛇一般陰冷。
在扶云縣,許多人可以不怕婁鋒、不怕戴定安,但卻怕蔣大敢。
官場上的人怕他,一是怕他手眼通天,似乎每級官員里,都有他的好朋友,大家得罪不起。老百姓怕他,是因為知道蔣大敢是從街頭地痞小羅漢混出來的,打架斗狠出了名。現在雖然成了實業家、名人,但手下卻有一伙亡命之徒,大家惹不起。
齊童葦今天卻底氣十足,只是瞟了他一眼,端杯淡淡的說:
“是蔣總呀,不好意思,我這里菜也不行、酒也不好,不敢接待你這樣的貴人。你請便吧!”
蔣大敢身后的兩個壯漢就上前一步,怒目百視。
蔣大敢徑直走到齊童葦面前,上下打量著他,說:
“聽說齊教最近和一些不該接觸的人走得很近?我也是好意,大家朋友一場,不想看到你有什么不痛快的事!”
齊童葦強壓下心中的不安,梗著脖子回應:
“蔣總這話我聽不懂。我現在就是個基層民警,能接觸到什么人?”
“是嗎?”
蔣大敢突然將雪茄按在飯桌上,燙出一個焦黑的痕跡,
“希望你真的明白,有些路,走錯了就回不了頭。”
帥輝冷笑說:
“有些屁話,你去嚇嚇小孩子可以!”
蔣大敢盯著帥輝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又笑了起來:
“老帥,你又是何必呢?一條路走到黑的。不過我得提醒你,扶云的水很深,別到時候濕了鞋,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說完,他帶著保鏢轉身離開,路虎在雨幕中疾馳而去,留下一串囂張的尾燈光。
待蔣大敢的車消失不見,齊童葦說:
“不干掉蔣大敢,我們誰也沒有出頭的日子!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密切關注礦山的動靜。”
帥輝說:
“齊局,蔣大敢可不好對付,現在就是婁鋒也要看他的臉色了。聞書記背景硬是不假,可他的背景也是通天的。”
齊童葦苦笑一下,說:
“我們都過命的兄弟,老帥,你同我當初誰沒有奉承過老戴?問題是我們還回的到過去么?”、
齊童葦說著,抓住自己的小碗,手一用勁,咔嚓一聲,碗就碎成三四塊。他把碎片一推,說:
“碗破了,可以補。但是無痕永遠都在,而且隨時會裂會碎的。比如說,你就犯了一點小錯,老戴就把你給雙開了,你再去巴結他,他還能給你恢復了?”
帥輝點點頭,端起酒杯說:
“齊局,我們都懂,我們跟你干了!”
“東宮”內,婁鋒不停地在房間里踱步,手中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出去。
“大敢,你確定他們還沒有掌握實質性證據?”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放心吧,老大。聞哲在那里沒有呆多長時間。”
蔣大敢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顯得胸有成竹,
“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李少那邊已經催了好幾次,讓我們盡快把稀土礦的事搞定。他可是聯系好了國外的買家,就等著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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