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后來高遠身邊的歡呼聲都壓過了槍炮聲,在一聲聲或清脆或沉悶的爆炸聲中,歡呼聲在迅速的向四周蔓延。
帶著高遠跑的軍官一路都在大聲呵斥。
一個士兵突然出現在高遠面前,然后他攔住了高遠,用僅存的一只手拉住了高遠,一張極為憔悴的臉上有好多傷痕,而沒了鼻子的臉讓他看起來有些令人恐懼。
那個沒了鼻子,只剩下一條胳膊的巴基人拉著高遠的手開始哭。
軍官把那個殘疾士兵推到了一邊,然后繼續拉著高遠往前跑,而那個殘疾的士兵跟在了高遠身后,一邊哭一邊跑。
叫喊聲不絕于耳,可惜高遠聽不懂,但他知道自己的到來讓這里所有人都很激動,非常激動,極其的激動。
很正常的,高遠再一次成了帶來希望的人。
而吉爾吉特的人數之多也超出了高遠的想象,每一個房子里面,沒一處民宅,還有屋頂上的簡易陣地里,都有人站了出來。
在燈火管制的時候,這里是一片黑暗,所以有多少人看到了高遠真的很難講,但高遠有夜視儀,他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一個人。
偶爾有人說英語的時候,高遠就能聽個大概。
“神州人來了!我們的兄弟支援我們了!”
一個軍官歇斯底里的大吼著,然后他可能過于激動,所以把手里的步槍朝著天就扣下了扳機。
就在這時,在一片混亂的狂歡之中,迎面來了得有幾十個人,而他們都打著手電,光柱一晃一晃的就迎著高遠過來了。
雙方人跑到了一起,對面來的人里,跑最前面的在看到高遠之后,他馬上大吼著喊了起來,然后高遠被人群迅速包圍,簇擁著他繼續往前跑。
高遠很懵,主要是因為語言不通,但是他跟著跑了沒多久,終于來到了一個明顯加固過的建筑面前。
掀開一個厚厚的門簾,有微弱的燈光,還有往下的臺階,走在前面的人興高采烈的說著什么,可惜高遠聽不懂。
高遠趕快掀起了夜視儀,因為有燈光了。
臺階往下有兩個轉折,再次掀起了一道門簾后,明亮的燈光讓高遠微微瞇起了眼。
屋里有十幾個人,地下室并不大,十幾個人擠在里面讓只有二十來平米的地下室顯得很擁擠,而且屋里還擺了兩張拼起來的桌子,上面鋪了一張地圖。
一個穿著西服,胡子刮過但是刮的不干凈,有很多胡子茬的中年人朝高遠伸出了手。
雙手相握,那個中年人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串,高遠一個字都聽不懂,但這時旁邊一個上校結結巴巴的道:“我們,總理,歡迎神州兄弟的到來。”
中年人再次嘰里咕嚕的說了一串,那個軍官張了張嘴,道:“他說,你是怎么來的?其他人呢?”
就在這時,臺階又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然后門簾再次被掀開了,兩個人跑了進來,高遠扭頭一看,卻看見了兩張熟悉而倍感親切的神州面孔。
兩個中年神州人,當六雙眼睛相望的時候,雙方都驚呆了。
帶頭的神州人一把抓住了高遠的手,還沒說話眼淚就下來了,然后他顫聲道:“真來人了!真的來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