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對最后四個人的時候,游子興反而是最輕松的,他連續的短點射,將距離他不到二十米,或者臥倒或者朝一邊快速跑開的敵人依次擊倒。
這個距離上,沒有打不中那一說,只是快慢的問題。
游子興站了起來,他開始快速沖向直升機,但直升機產聲的強烈下壓風讓他不可能往前移動,事實上,游子興剛才是在備用傘的巨大干擾下開的火。
不過直升機旋翼同樣也讓敵人受到了很大的干擾,因為在強風之下,尤其是旋翼正下方,連眼睛都很難睜開,所以,在射擊的難度上雙方是同等的。
游子興丟掉了步槍,他雙手抓住了備用傘背包,張開了雙臂,讓強風幫助他擺脫了降落傘的束縛,然后他猛然跑向了直升機。
拔出了手槍,在躍上直升機的時候,游子興趕到了左腿的劇痛,原來他在剛才的降落中終于還是受傷了,而且還很嚴重,否則的話,他現在都不會感覺到疼的,即便疼也覺不出來。
游子興跳進了直升機機艙,他舉著手槍,對兩個愕然轉頭的飛行員大吼道:“不許動!”
讓人失望的是,飛行員非常頑固,或者說勇敢,他們絲毫沒有顧及自己的生命,而是毫不猶豫的,立刻就去拔腰里的手槍。
這是無法令其屈服的對象,游子興瞬間就做出了判斷,于是他連續兩槍,將兩個飛行員全部擊斃。
現在直升機里沒人了,沒人能再阻止他了,游子興轉身跳出了機艙,他的左腿再次劇痛,讓他摔倒在了地上。
在地上翻身而起的時候,游子興抬頭看了一眼,空中的戰友不見了,動力傘也不見了。
“兄弟,他們聽不見……”
不知怎的,游子興心里冒出了這么一句話后,他撿起自己的步槍,拖著一條腿快速來到了剛剛被四個人抬著的那個人或者尸體跟前。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但是看到那具渾身黑漆漆沾滿了血污,看著是個人樣,卻實在瞧不出任何模樣的人后,游子興的心里狠狠的震了一震。
這是克星嗎?
和高遠并不是很熟的游子興完全不法辨認出這具尸體是否是高遠,他就認為這是一具尸體,也希望也就是一個喪尸的尸體,但他必須確認這具尸體真的是尸體,而不是只通過外表判斷。
把手放在了脖子上,但是游子興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于是他把手放在了尸體的心口上,然后,他的手就像被烙鐵燙到了一樣。
收手,游子興拔出一把信號槍,舉槍,對準天空打出了信號彈。
丟掉打空的信號槍,游子興先是單腿跳,然后連滾帶爬的沖到了戰友的尸體旁邊。
鼻梁上中了一槍,好腦勺已經是個大洞,可游子興沒有去看戰友的尸體,他從戰友腰間拔出了信號槍,躺在地上仰天打出了信號彈。
一發信號彈,需要支援。
兩發信號彈,需要快速支援。
雖然不是兩彈齊發,而是先后發射,還有,雖然沒有事先約好兩發信號彈在這次突發的營救行動中的意義,但游子興相信他的戰友們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那么問題來了,游子興為什么認為這個燒到漆黑,無法辨認的人就是克星呢。
答案很簡單,燒成這樣還活著,而且心跳依然有力的怪物,除了高遠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