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運自古比陸運便宜很多,古人不喜歡海運,只是怕海上風浪危險。但如果只是在黃海航行,避開臺風季,而且有專門適航黃海的新式大沙船,趙子稱覺得這些都不是問題。
而且,他后續對高麗的用兵和控制,也都可以掩藏在這個計劃之下,更加神不知鬼不覺。
陳過庭原本乍一聽覺得匪夷所思,但最后他思之再三,考慮到趙子稱此人似乎之前屢建奇功,為國興利,他也就接受了這個解釋。
趙子稱見終于搞定了這個被派來監視自己的人,便立刻打蛇隨棍上:“既然陳團練能夠理解我的苦心了,還請與我同舟共濟,一起為國為民。
我對民政錢糧不太擅長,做官也才三年。后續勸農和稅賦方面的工作,也要多多仰仗了。”
趙子稱當官幾年來,還真就沒怎么操心過稅賦問題,因為他做官的最初兩年,很多稅賦和徭役的問題,都被方臘的造反和后續的平叛給掩蓋過去了。
有人造反,當地就不用給朝廷交當年的稅了,而戰后缺錢糧,趙子稱也都是靠搶方臘黑吃黑來解決的。
包括去年,因為要打宋江,登萊也不用上繳稅賦,還能靠打宋江的一部分戰利品回血。
今年才是趙子稱當官以來、他控制的轄區本土第一次沒有被戰亂直接波及,他也要如數統籌朝廷的攤派任務。這種時候,找個做了一輩子官的老前輩幫忙鎮鎮場子,尤其這人還是個跟蔡京、王黼不對付的清官,那就更好了。
陳過庭還有些古板,聞言只是皺眉反駁:“朝廷讓老夫當團練使,該操心的是練兵事務,分管財賦和勸農,卻是有些越權了……”
趙子稱:“先生也不曾管過軍吧?既然治民有經驗,就該發揮所長。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都是為了國家,何必拘泥。治軍造船的事情,恕我直言,呼延慶可比先生專業。”
陳過庭悶聲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認趙子稱說的是事實,兩人最后只能達成這樣的默契和妥協。
最后上報朝廷的時候,陳過庭肯定還是需要上報登萊地區的造船和水軍建設、調度問題的,但他可以按趙子稱說的,把這塊的具體工作交給呼延慶,最后呼延慶總結好之后,先交給他,以他的名義遞上去。
陳過庭相信趙子稱的為國為民,也相信他的人品,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了橡皮圖章。
最后一個朝廷派來監督的重臣,也就被趙子稱欺之以方拉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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