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吳友安高坐馬上,一副春風滿面的模樣。
他自己應該也認為那時值得紀念,所以珍藏了一份報紙。
對方的頭發和照片都落在了他的手里,那李偵最擅長的降頭術就有了用武之地。
他找來一把枯草,用獨眼法師包里的細紅繩給扎成了一個人偶的模樣,然后把從報紙上撕下來的小照片貼在了人偶的臉上,又把那些短發給扎進了人偶的脖子里面。
把蜘蛛邪魔像端正放好,李偵拿著人偶在邪魔像前盤坐好。
從獨眼法師的法器里找出幾根不知道用來做什么的細鐵鉤,將其扳直做刺。
腦中觀想蜘蛛邪魔,李偵嘗試以刺在手中的人偶的腦袋上刺下。
那刺似乎遇到了什么阻礙一樣,一接近人偶的頭部便被彈開。
李偵沒有驚訝。
對方對邪術果然有所防備。
但這防備對一般的降頭師或許有用,對他這種降頭師那就是兩說。
李偵把人偶放在了邪魔像前,含糊地誦起了咒語。
邪魔像上的邪氣越來越濃郁,那八只扭曲的蜘蛛臂似也跟著舞動起來。
……
“快點快點!說幾寸就是幾寸,要是把法壇修成一邊高一邊低……你們就是邪人的同黨,老子直接斃了你們!”
那吳友安抱著雙臂指揮著叫來的幾個士兵干活。
這法壇要是能夠應付一下,那修起來肯定快。
可是現在不止要求尺寸不能錯,連木材什么的也不能錯,那修起來肯定慢。
道人一直看著湖面方向,掐指算了算,他轉頭催促道:“吳團長,讓他們再快點,我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吳友安對那幾個士兵又是一頓嚇唬,然后向道人說道:“道長啊,那妖人奈何不了你,不會專找機會來害我們這些普通人吧?他要是來找我們……”
道人自信說道:“只要把我給你們的符箓都隨身帶好,任何邪術都傷不到你們。”
“那我就放心了。”吳友安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上衣的袋子。
那里面裝的就是道人給的符。
在碰到自己袋子的剎那,吳友安忽然感覺那符似乎有點發熱。
等他把手停在那里的時候,那熱量又沒了,好像剛才感受到的只是幻覺。
忽然,一連串的驚叫從湖面那邊傳來,令吳友安警惕起來。
“道長,那邊好像出事了!”他下意識地拔出了腰間的手槍。
道人也看向了湖面那邊。
沒多久,又有一連串的槍聲從那邊傳來。
槍聲持續的時間不長,就變得稀稀拉拉的,最后完全停了下來。
等了好一會兒,再也沒有聽到什么動靜,吳友安左右看了看,隨手指了一個士兵。
“你!對,就是你!去那邊看看發生了什么!”
那士兵不情不愿地向湖邊方向跑去。
等士兵的身影消失后,吳友安等人等了好半晌,也沒有看見那人回來。
吳友安和道人都有些不安起來。
道人的左手五指幾乎掐出了幻影。
就在吳友安想要說話時,忽然看到七八個士兵從湖面那邊跑了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