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內。
閣外。
鴉雀無聲。
座位上的孟**沉思片刻,還是沒能忍住,她等這一刻已經太久了。
她三歲習劍,六歲入境,十三歲通靈,十六歲行走人間,比武吃劍九千九,為的就是成為四海神州第一劍仙。
劍仙的名號與聽雨閣的尊嚴相比,孰輕孰重?
孟**覺得,聽雨閣應該感到光榮,然后她就這么說了:“你的弟子沒有錯,我確實說了要那把聽雨劍,只要這一把,給我,我便離開洛陽。”
關山月死死的盯著孟**:“沒得商量?”
孟**:“我只要聽雨劍。”
關山月:“九先生不覺得強人所難嗎?”
孟**:“我有我的道理,你給我,自然就會知道,我的道理肯定比你更有道理。你可以不聽,但是不會影響結果,聽雨劍讓我看到了,那就是我的了。”
關山月無話可說。
因為孟**不講道理。
(本章未完,請翻頁)
可這種不講道理,恰好展示了最大的道理:“人家的劍更強,人家的本身就是道理,修行者的江湖,就是這般有理,但又無理。”
關山月權衡自身與孟**的差距。
土丘群岳之別。
深吸一口氣,關山月一字一句的說:“九先生,山月愿以身換聽雨,可否?”
關山月是聽雨閣閣主,一命換一閣之安寧,修行者的江湖是認可這種方法的。
但是孟**不認啊,她搖搖頭:“我只要聽雨劍。”
慘然一笑。
悲從心生。
關山月緊了緊手中的聽雨劍,突然轉身,朝著閣外朗聲道:“我是聽雨閣關山月,今日春堂劍會,我關山月代表聽雨閣自愿挑戰劍門九先生,以聽雨劍為注,生死一戰。刀劍無眼,生死各安天命,如果我死,閣主由第一長老繼任。四海劍修為證,一切后果,我關山月一人獨擔。”
話終。
關山月,聽雨出鞘,劍橫于胸前,迎風執禮。
孟**靜靜地聽完關山月一番言語,卻微微搖頭:“你也是劍修,應當求大道,不應受世俗禮教夫人影響,人死如燈滅,人若是死了還如何為劍證名?一千二百年來,劍修如果都像你這般,如何成仙?如何與旁道抗衡?”
停頓片刻,孟**補充了一句:“我要你的聽雨,不是羞辱你的宗門,是為四海劍修證名。你不懂,我不解釋,比完自然見分曉。”
孟**想著:“待我吃了這聽雨劍,駕鶴成仙人,你們就相信了。你們一直以為的食劍女魔頭,只是在修自己的劍道,跟你們不一樣的劍道,僅此而已。”
第六層閣樓上。
一共三百六十七人。
下一刻便看到了驚世一幕。
關山月身在自己的宗門,又恰逢春堂劍會,氣運算是到了巔峰,近千名弟子借劍閣主,劍雨如柱。
但是。
卻抵不過孟**的一指。
從座位上起身的孟**,只是輕輕抬起手,刺出了一指。
雨柱停。
聽雨丟。
遠處的晨鐘暮鼓樓上,寧十瞪大眼睛,如彩虹雨柱般的劍氣,戛然而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