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媚兒你了好多聲,聲調驟然一緊,大吼一聲,對著她們申家劍爐那些弟子……碩大的紫云樓,奏樂聲其實一直都未斷,樂師們面無表情,仿佛見多了這種怪異的場面,他們見到過,說明在洛陽本身就發生過很多次。
這是一座牡丹花盛開的城池,看來在這座香飄滿城的地下,掩蓋了無數惡心骯臟的場面。
原本以為那些權貴富賈會不適應,可人家卻比誰都適應,一看就見過血,見過大場面的,權貴的宴會聚餐上看來節目比普通人想象的要豐富的多,歌舞佳肴只是開胃,能激發情緒的東西才算正餐。
寧十會不會在出現之前就被當成了猴子。
他的登臺本就是一場猴戲?
樂聲驟變。
風聲驟亂。
有人破風而來,單單是腳步就變了樂聲,亂了風道!
紫云樓的大門吱鈕一聲就開了,然后是一個壯碩無比的古銅色身影,亮銅古色的上身,不著衣衫,下身一條黑色長褲,光著腳。
這人一手提一人
(本章未完,請翻頁)
。
一步一個腳印,是真的腳印,實實在在落到紫云樓上可以看到的印跡。
不知為何,所有看向這人的眼睛,看著這人走路,都仿佛看到了虎豹,數丈高的虎豹之氣。
因為,這人本身就叫虎豹,申家劍爐的爐主,申虎豹!
一個走了巔峰武夫之路的瘋子,傳說這人三境以下無敵,以三境可斬四境,抗五境,是真真正正的金剛之軀。
申家劍爐便是在此人手中走上的輝煌,斐南徽能看上申家劍爐,愿意讓兒子娶申媚兒也是看的他的面子。
今夜,赴宴的名單上本來是沒有他的,申家劍爐給的答復是爐主正在破鏡。
人,不來,是在破鏡。
人,來了,那便意味著破鏡成功。
一夜不曾起身的大將軍斐南徽,慢慢站了起來,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已經到了。
申虎豹走到宴會中央,左手轟地一聲砸到地上,對著斐南徽道:“此人,卜紅箋,鬼谷捕風者,深知北境戰事內幕,送大將軍。”
右手轟的一聲拋到空中,一道炙熱的火焰猛的竄出,直接將空中的影子燒燼,燒成了一團金色的灰。
申虎豹一攥拳,灰便成了一枚金色的珠子:“此人,懷藏,禪山慈濟寺住持,金身可化舍利,辟邪驅魔凝神靜心,送皇太后。”
斐南徽盯著地上,眼眸晶亮,擺了擺手,立即便有人將爛泥般的卜紅箋帶走:“爐主客氣了。”
斐南衾接住飄蕩而來的舍利,愛不釋手,大聲道:“賜座!”
從始至終,申虎豹沒有關注場間的一切,就比如說寧十,他連正眼都沒有瞧過一眼。
申媚兒也沒那個待遇,然后她就開始自己去爭取:“爹,就是他殺了大師兄盧飛。”
申虎豹面色不變:“技不如人,死了便是死了。”
申媚兒:“他還搶了咱家的火魚。”
申虎豹:“一條魚,還需要問我?”
申媚兒:“他打傷了云長老。”
申虎豹微微側了側臉:“哦,那云飛鶴以后就別做長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