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獨孤鑫出了陣營后便無影無蹤了。
玉小烈卻雷打不動地,沉浸在自己的修煉之中。
這日,玉小烈剛結束修煉,正閉目調整氣息。
突然,一只通體雪白的信鴿,撲閃著翅膀飛落在,他伸出的手臂上。
玉小烈睜開雙眼,解下信鴿腿上的信件。
來信是二爺爺玉元海寫的。
手指隨意地劃開信件,展開信紙。
玉小烈垂著眼眸,安靜地讀著。
當看到“知你身體安好,我便放心,只是事務繁忙,無法前去看你”時,他的睫毛微微顫動。
原本明亮的眼眸里,閃過一絲黯淡,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波瀾不驚,只是下意識地抿了抿嘴唇,將心底那點失落悄悄藏起。
看到“宗門里最近招攬了不少人才,宗主對他們都很嚴格。”這句話上。
他腦海中浮現了,當日跟玉震天不歡而散的場面。
估計那些弟子,在玉震天手里沒少吃苦,那老頭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
讀到“你大哥小剛,去了雷霆學院,也是兩年多未歸。”
玉小烈單手撐著下巴,手肘抵在膝蓋上,嘴角勾起一抹略帶無謂的笑。
他并不關心玉小剛的情況。
“你大爺爺雖然對你很嚴厲,但其實,他經常念叨你們兄弟倆,你也別太跟他慪氣了,差不多了就回宗門了”……
看完信后,玉小烈沉默了片刻,然后小心翼翼地將信件折疊好,收入懷中。
這兩年來,除了二爺爺的信,他幾乎沒有收到其他人的消息。
恐怕,其他人都已經忘記他玉小烈的存在了。
他伸手輕輕撫摸著信鴿的羽毛,低聲說道。
“回去吧,代我向二爺爺問好。”
信鴿似乎聽懂了他的話,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玉小烈望著信鴿離去的方向,佇立良久。
隨后轉身,盤腿而坐,繼續開始他的修煉,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短暫的插曲,而他的世界,只有修煉這一件事。
……
營帳內,燭火明明暗暗地跳躍,將玉小烈和獨孤鑫的身影拉得老長。
玉小烈剛與朱斯切磋完,回自己帳篷內,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衫,發絲凌亂地貼在額頭。
他正抬手擦汗,一抬眼,瞧見獨孤鑫,獨自坐在營帳一角,周身散發著與平日不同的低氣壓。
玉小烈微微皺眉,心中涌起一絲疑惑,走上前問道。
“怎么就你一個人?獨孤博前輩呢?”
獨孤鑫聽到這話,面色瞬間一沉,猛地站起身,雙手握拳,臉上滿是懊惱。
“那老家伙,平日里行蹤不定的,我回去找了幾天都沒見到。”
他一邊說著,一邊煩躁地來回踱步,
玉小烈聽完,神色平靜,眼中閃過一絲思索。
“既如此,那就再等等吧。”
“等個錘子,不就是仙草。”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獨孤鑫一下子火了,大聲吼道。
他三兩步上前拉住玉小烈的胳膊,就往外拽走。
他心里窩著一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