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朱元璋神情不再平靜,重重一耳光抽在了廖永忠的臉上。
將其抽的嘴角流血!
“咱是真的不想當劉邦!
可你們,卻一次又一次,硬生生的將咱往劉邦上逼!
把咱逼到這個份上了,又反過來怪咱成了劉邦!
好事都讓你們他娘的想了!
壞名頭都被咱他娘的落下了!”
他雙目微紅,盯著廖永忠咆哮,氣勢攝人!
已經被清場,只有他們三個人在的地牢之內,宛若寒冬降臨。
“上位!您發火也別只沖我一個人來!
淮西的那群人,上位您的老鄉親們,弄得更過分!
貪贓枉法的不是我一個。
為何上位只揪著我一個不放?
上位您要真的處事公允,那就把他們都給弄死吧!
如此,我也敬你是條漢子,是真的在為大明著想!
您不敢吧?
您就是看我巢湖水師不拉幫結派,只剩下我一個帶頭的,好處理,所以就只撿軟柿子捏!”
廖永忠見到服軟不行,態度開始變得強硬起來。
并直接把眾多的淮西勛貴給拉下水。
他這般說,一方面是真的不服,覺得皇帝只處理他不公平。
另外一方面,則是故意擴大化,刺撓皇帝,讓皇帝投鼠忌器。
從而減輕自己的罪責,不讓皇帝真把自己給弄死了。
他確信,在自己說出了這些話后,朱元璋定然拿自己沒辦法。
朱元璋笑了笑,下一刻,猛然拔出天子劍,一劍貫穿了廖永忠的胸膛!
廖永忠雙目瞬間瞪大,寫滿了極度的不可置信。
自己可是德慶侯啊!大明的開國勛貴!
這些年來,朱元璋從未殺過一個勛貴,現在,他怎么敢?!
真就不怕其余勛貴暴動嗎?!
“你……你殺人滅口?”
他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不是殺人滅口,是你罪有應得!
淮西的那些人,該殺的咱不會放過!你先到下面等著他們過去吧!”
朱元璋聲音低沉,帶著濃郁到化不開的殺意與森然。
廖永忠愣了一下,想要說些什么,卻沒了力氣,剛一張口,就有鮮血自其中涌出。
片刻后,沒了動靜,但臉上的嘲諷,卻分外的扎眼。
朱元璋拔出天子劍,一蓬鮮血自廖永忠胸膛噴涌而出。
朱元璋卻不避不閃,任由這鮮血澆了自己滿頭滿臉。
刺鼻的血腥味將其籠罩,就連視線,都變成了猩紅色!
廖永忠臉上的嘲諷,卻顯得更加扎眼了。
朱元璋知道,廖永忠是什么意思。
是在嘲諷自己只敢對他動手,嘲諷自己成了劉邦,嘲諷自己飛鳥盡,良弓藏!
嘲諷自己說的,處理淮西勛貴們的話是假的。
“放心吧,咱說話算話,那些人里,該死的一個都逃不過去!”
他望著廖永忠的尸首,緩緩說道。
聲音沙啞,像是對廖永忠承諾,又像是說與自己聽。
言罷,不再停留,轉身朝地牢外面走去。
天子劍低垂,鮮血一滴一滴的自其上緩緩滴落。
片刻后,有沙啞的聲音混著血腥味隱約傳來:
“殺盡江南百萬兵,腰間寶劍血猶腥。
山僧不識英雄漢,只恁嘵嘵問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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