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傳我命令,讓錢成立刻召集兵馬!
等我號令!
與我著甲!”
老高離開后,吳良猛的一拍桌案站了起來。
聲音帶著鏗鏘之音。
門口處守著的親兵,聞言一下子就精神起來了。
早該這樣了!
侯爺終于雄起了!
錦衣衛又能如何?
他們這些人,一樣是刀口上舔過血,死人堆里打過滾的。
欺負到他們頭上了!
當下立刻去取鎧甲過來,伺候吳良披掛。
也有親兵前去召集兵馬。
前去召集兵馬的這個親兵,則顯得憂心忡忡。
這可是錦衣衛啊!
奉命辦的皇差,代表的乃是皇帝。
侯爺敢帶著自己等人,前去找錦衣衛的麻煩?
這不是純找死嗎?
不過日子了?
但他人微言輕,此時也不好說些什么,哪怕心里再恐懼,也只能按照侯爺說的去做……
“隨我走!目標龍江寶船廠!”
片刻之后,全副武裝的吳良,翻身上馬,出聲下令。
而后猛地一縱馬韁,就率先縱馬而走。
背后兩百騎兵紛紛縱馬,隨著吳良縱馬奔馳。
一時間,馬蹄聲隆隆,殺氣騰騰。
路上行人紛紛避讓……
……
“閃開,讓我進去!”
“錦衣衛奉皇命辦案,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
龍江寶船廠這里,守門的錦衣衛百戶,面對發怒的吳良,腳下紋絲不動,分毫不讓。
“某家乃是江陰侯,江防水師都督,龍江寶船廠歸我江防水師管轄,某家自然來得!
與某家閃開!”
隨著吳良這句話說出,在其背后跟隨前來兩百江防水師將士,把手齊齊按在了腰間刀柄上。
守門的錦衣衛百戶,以及身后、和城墻上的眾錦衣衛,亦是紛紛把手按在兵刃之上。
一時間,可謂是劍拔弩張。
“呵呵,我倒是誰,原來是江陰侯來了。
好大的官威!”
一聲冷笑響起,寶船廠內,一全身披掛的青年將領走了出來。
單手持槍,直視吳良。
隨著他的出現,錦衣衛嘩啦啦潮水一樣朝著兩邊閃開。
讓出一條道路來。
“某家藍玉,官不大,只是小小的錦衣衛指揮同知。
爵位更是沒有。
家世更是一般,家姐夫區區開平王,某家親外甥女,也不過是太子妃罷了。
領的差事更是一般。
不過是奉皇命查龍江寶船廠,海船失竊之案而已。
江陰侯您這等大人物,自不必將某家這個小人物看在眼里,也不必把某家這小小的差事看在眼中。
該怎么著就怎么著。”
藍玉一步步走到隊伍最前方,揚起下巴,看著吳良,冰冷的目光中,帶著桀驁不馴。
吳良亦是看著藍玉,目光沒有絲毫波動。
一時間,氣氛像是要凝滯一樣!
“把手放下!做什么呢?這是錦衣衛!是我大明的弟兄!我們的袍澤!
都把手按在兵刃上做什么?!”
片刻之后,吳良回頭望向身后將士,出聲呵斥。
聲色俱厲。
江防水師這些將士,聞言紛紛松開了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