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九死一生的絕境,趙勐掙脫背后的電擊槍,側身摔滾出去。哪怕此刻全身酸軟無力,但在強大的求生意志下,他還是咬破舌尖,強提精神,將手中鋼管擲出。
“嘭”的一聲,鋼管砸中第三位埋伏者的手,電擊槍頓時墜落在地。
趙勐順勢將地上的步槍撿起,子彈上膛,對準剛剛落地的謝進,滿臉狠冷,眼中殺機畢露。
“嘭!”
“咔嚓……”
身后陰影中,陳洪手持一根鋼筋,雙手裹纏黑布,用盡全身力量砸在趙勐右臂靠肩的位置。
骨碎聲響起。
趙勐鐵塔般威武剛強的體魄也扛不住,疼痛得低吼慘叫,身體矮了下去,步槍啪嗒的墜落到地上。
他努力不讓自己倒下,緩緩轉過身,嘴唇顫著,以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陳洪。
沒有人比陳洪更清楚趙勐的厲害,因此,出手絕不能手下留情。
既要快,也要狠。
陳洪此刻臉上再無半分陽光開朗的笑容,只有嚴肅和冰冷,手中鋼筋再次揮出,砸在趙勐支撐身體的雙膝。
“嘭!”
膝蓋骨爆開,雙腿向后折斷。
趙勐再也無法站起身,痛得近乎暈厥。陳洪把鋼筋扔到地上,轉而將步槍撿起,查看里面的子彈數量后,這才徹底安心下來。
看向趙勐慘白的臉,以及憤怒、迷茫、不甘的眼神,陳洪心中甚是不悅,責斥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還不是都怨你?”
“我有沒有建議過你,讓你帶領兄弟們干掉高鑫,然后自己做科考船的船長,甚至是整個青銅船艦的船長?到時候,船上所有人都要聽我們的,讓他們做什么,他們就必須做什么。讓他們跪下,他們就不敢站著。”
“那些沒用的老弱病殘,就該盡早全部殺了,浪費糧食。”
“只要掌握了物資和物資的分配權,我們就能為所欲為,就能活到最后。可是……”
“你太迂腐了!一點梟雄氣質和野心都沒有,還是被以前那些條條框框束縛著。既然你不主動出擊,那就只能我來,我可不想死。”
謝進頗為忌憚的,看向陳洪手中的步槍,笑道:“做得好,收拾了趙勐,船上其余人便不足為懼。將槍給我,我向堂兄請你頭功。”
“這桿槍,還是暫時先保管在我這里好些。”
陳洪又不蠢,自是不可能將槍交出去,一邊防備謝進,一邊解趙勐的外衣。
外衣解開后,里面是一件紫色的皮質軟甲。心口處,是一道血色的五指手印圖案,掌心有一些古怪的經文,像是某個神秘組織的象征。
手指觸碰軟甲,有一股冰涼感。
“這應該是他從那些白骨人類身上脫下來的尸衣皮甲,皮甲千年不腐,必是寶物,難怪能夠在電擊槍下掙脫出去。”
陳洪甚是欣喜,將尸衣皮甲從趙勐身上脫下,穿到自己身上。
尸衣皮甲像是可以變大變小,他體魄遠不及趙勐魁碩,但穿上后,卻相當貼身。
謝進知道目前拿陳洪沒有辦法,只得按捺心中怒意,溫聲道:“趕緊搜一搜,佛祖舍利在他身上沒有?”
陳洪摸索一遍后,臉上露出失望之色:“恐怕佛祖舍利還是在他那個師弟身上。”
本是已經認命的趙勐聽到這話,眼神旋即變得沉怒,吼道:“陳洪,你們若敢傷我師弟,我必讓你們死無全尸。”
陳洪憐憫的看了他一眼:“你若能站起來,我就信。勐哥,你教我的,要敢作敢為,敢打敢拼,不要做無能狂怒者。你自己怎么忘了?”
謝進走了過去,一腳踩在趙勐胸口,腳掌全力擰壓,俯身冷笑:“你這么激動,看來佛祖舍利一定在他那里,對不對?”
趙勐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欲要撐起身體。
但,哪能與謝進對抗?
陳洪道:“算了,跟一個廢人較什么勁?我們還沒有完全掌握局勢,別在這里浪費時間。”
謝進盯著持槍走了出去的陳洪,蹲下身,在趙勐身上又摸索一遍。
自然一無所獲。
“將他們全部綁起來,帶到甲板上去。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蔡羽彤?”謝進可沒有謝天殊那么大的野心,在他眼中,拿下蔡羽彤比什么都重要,佛祖舍利也不換。
一位安保組成員道:“她好像和那些研究生,去了種植區那邊,沒有吃含有藥物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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