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拼盡一切,但煙州還是失守。
千年意念,只等君上。
見到君上,才會咽下最后一口氣。
靈位師父一直以念力關注外界,聲音從道祖太極魚中傳出:“如果我沒有猜錯,禪海觀霧在你身上留下了東西。所以,朱擒鳳才會將你錯認是她。”
李唯一輕輕點頭,努力回憶與禪海觀霧的幾次接觸,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就算是留,也該是自己的血液,被她吸收了去。
“會是什么呢?”他自語念道。
靈位師父道:“禪海觀霧修為比我們高出太多,達到了我們三人無法揣度的那個層次。她手段,必是極其隱秘和高明。不過她現階段十分虛弱,而你修為卻在迅猛提升,應該是走在了她前面。盡快找到她,將隱患解決。”
李唯一腦海中,相繼浮現出墓碑上紅衣仙娥的畫像,接著是墓中的白骨妖魔,最后是祁珊珊的身影。
“竟然暗中在我身上動了手腳。”
面對禪海觀霧這種傲立于世界之巔的存在,李唯一心中壓力不小,視為最強大敵。但眼下,顯然不是思考如何對付她的時候。
怎么逃出去,才是當務之急。
“我明白了,是官袍。”
棺師父聲音忽的響起,又道:“朱擒鳳的那道意念,是借用了肉蓯蓉內的法氣,催動州牧官袍,繼而打開紫霧通道,將你接引到此地。我曾做過一任州牧,官袍哪怕陷入沉寂,只要里面的意念之火未滅,就能再使用一兩次。”
“唯一,你穿上官袍,使用念力探查里面是否還有朱擒鳳殘存的意念之火。如果還有,立即使用法氣催動。”
李唯一收起天通眼,身上金色痕脈熄滅轉暗。
腳下光華絢爛的法器玉舟,頓時又變成黃泥大船,一時讓人分不清何處是真實,何處是虛幻。
李唯一躬身三拜后,才蹲下身,快速脫骸骨身上的紫色官袍,爭分奪秒,同時大喊:“你帶著堯音,先下船等我!”
隱二十四不明所以,但猜測李唯一應該是找到了逃出去的辦法,于是,立即抱起堯音,跳下黃泥大船。
李唯一快速將紫色官袍穿在身上。
前胸后背皆繡云龍圖紋,袖口寬大裝飾以銀扣,腰上是寬幅錦帶,鑲綴異種寶石和玉佩。
官袍能根據穿戴者的體形,自動收縮和放寬。
“嘩!”
李唯一戴上官帽,雙手捏指訣,釋放出念力靈光注入官袍。
使用念力感知,頓時,官袍內部一片空曠而黑暗的天地,在他意識海中呈現出來。黑暗中,可以看到朱擒鳳零星殘留的意念之火,在快速的消散熄滅。
“太好了!只要這些念力之火沒有完全熄滅,就能將官袍再催動一次。”
李唯一跳下黃泥大船,顧不上暴不暴露的問題,催動佛祖舍利的空間力量,將整艘船都收進血泥空間。
隱二十四見黃泥大船憑空消失,自是看得怔住。
李唯一雙臂一抖,全身八座泉眼齊齊涌出法力,注入身上官袍。
官袍內的空曠天地,簡直就像無底洞,根本填注不滿。
看著朱擒鳳的意念之火快速熄滅,李唯一急得額頭上冒汗,大喊:“愣著干什么,快來幫忙,將你體內法氣全部注入官袍。”
隱二十四回過神來,一言不發的上前,手掌按向李唯一背心,打入滂湃法氣。
“不行,州牧官袍已經沉寂,我的法氣注入不進去。”她道。
“那為什么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