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只鳳翅蛾皇雀躍般的飛在湖面,不時還要咬一口火焰蓮花。來到岸邊,它們飛到李唯一身旁,嘰嘰喳喳的講個不停。
三鳳告訴李唯一,堯音對它們很好,院中的奇花異草可以隨便吃。
“你是不是傻,堯音都不認識了?只是長得像而已。”
李唯一捉住三鳳的翅膀,便是一頓數落。
白衣女子美如畫卷的身影,走在種植有黑色樹木的環湖石道上,清冷的聲音傳來:“堯音去渡厄觀修行的名額,是你讓給她的?”
李唯一放開三鳳,警惕的看向她。
這可是一尊長生境巨頭,唐晚洲都被她一掌重創。
“你怎么知道的?”
李唯一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意念壓力,猶如走來的不是一個傾城絕代的女子,而是數十丈高的滔天巨浪一層層壓過來。
白衣女子停在六七丈外,手藏寬袖之中,身上霞光流轉,風霧繚繞:“我不僅知道,你把修行名額給了她,我還知道你幫她修煉出了九黎之神的戰法意念,在勤園,那具白銀棺槨。幸好你待她還不錯,所以,你有機會活。”
李唯一內心震動極大,對方肯定暗中去過勤園。
或者……隱人中有她的人?
堯音?隱二十四?
“你真是堯清玄?”李唯一道。
白衣女子沒有回應他,注視了他片刻:“一百零八條痕脈,風府三萬六,痕脈全金,倒是有點古今無雙的味道,天資不錯。”
“堯前輩也太不尊重晚輩的隱私了吧?”
李唯一連忙內視探查,古怪的是,神闕和與神闕相連的十二條金色痕脈,竟然真的消失了!但……可以感應到,它們還在。
誰干的?
悶葫蘆護道妻隱藏起來的?
沒有發現就好。
白衣女子道:“你的祖田修復了?”
“沒錯,左丘門庭儒道那位老祖宗,使用珍貴異常的古天子泉液,將我破碎的祖田修復。”李唯一道。
白衣女子道:“合理的解釋,但回答得太快,太熟練,看來真相存疑。沒關系,廢與沒廢都一樣,我只是對你的體質略微有些好奇。真正想見你的人,不是我,是靈谷殿殿主。”
李唯一沒有再去解釋和補救,越解釋越容易讓人生疑。
以后得更謹慎一些。
他暗暗思考,憑借堯音這層關系,是否能爭到一條生路,于是快步跟上白衣女子,盡量恭敬一些問道:“堯前輩,敢問靈谷殿殿主見我,是為何事?多久見我?”
白衣女子一言不發,一步兩丈的前行。
她腳步邁得并不大走得很優雅,像是能夠縮尺成寸。
回到居住地,她看見燈罩中不翼而飛的靈臺焱星石碎片,神情凝固了一瞬間。指間出現另一片靈臺焱星石碎片,彈入進去。
“靈谷殿殿主回來前,你老老實實待在南清宮。若是存心找死,出去也行,但你要知道,這里是神教總壇。”
“另外,再動我的靈臺焱星石,我會斬斷你的雙手。”
白衣女子穿過珠簾和屏風,來到半敞式的房間中,在臨溪流的蒲團上打坐,整個人隨之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
李唯一道:“神教總壇,哪個神教?雙生稻教?”
“那位靈谷殿殿主到底多久回來?”
“我和堯音親如兄妹,堯前輩,能不能指條生路?我天賦很高,將來可以保護她。”
“我救過堯音的命,你得幫我。”
……
李唯一講了半天,嘗試各種方法,但白衣女子就是將他當成空氣,無奈之下,只得告辭離開。
離開后,他連忙將身上的二品百字器戰衣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