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一很頭疼,安嫻靜一直待在南清宮,簡直就是定時炸彈,萬一發現了唐晚洲,唐晚洲固然是難逃一死。他怕是,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別人頂多金屋藏嬌。
他這是金屋藏少君,而且還借的是堯清玄的金屋,“膽大包天”都不足以形容。
忽而,從紛繁雜念中反應過來,李唯一道:“許長老剛才叫我什么?”
許長老笑容可掬:“殿主還沒跟你說嗎?你殺了第四神子天理殿和枯榮殿那邊意見很大,認為這是神教的嚴重損失。為了彌補損失,你現在就是第四神子了!”
李唯一一個頭兩個大:“冊封神子這么大的事,就被他們幾句話定了?”
“他們殿主聚在一起,可不就直接定了?”
許長老又道:“神子殿下接下來,走出南清宮可得小心。你現在是第四神子,換言之,排名第五的司空鏡淵和司空魘輪,隨時都可挑戰你。挑戰當然是不敢輕易殺人,但一旦你輸了,身上的寶物被拿走,也是在神教規則允許的范圍內。”
李唯一道:“讓我做第四神子,不是純粹坑我?”
南清宮內,響起安嫻靜的聲音:“李唯一,前來見我。”
“神子殿下真乃殿主萬般看重的紅人,我們平時哪有見她老人家的資格?得殿主指點一二,就可受用一生。”
許長老露出羨慕之色,告辭離去。
李唯一轉身回到宮中。
安嫻靜坐在黃金稻的稻田邊,見李唯一走進陣法光紗:“我當初修煉六如焚業術的第一層和第二層,吸收了許多燼靈之火,才得以大成。你念力中的金烏火焰,是怎么修煉出來的?”
她在思考,她和李唯一的區別,想從里面找原因。
李唯一道:“太陽之光,不就是金烏火焰?”
“那你扶桑神樹光影,又是如何修成?”安嫻靜道。
“這是我自創的冥想法,就是想象自己是扶桑神樹,去吸收太陽的光華。”李唯一半真半假的說道。
自創冥想法?
安嫻靜覺得這不現實,但又的確沒有聽說過,其他有誰修煉出過扶桑神樹光影靈神。
她自然是不可能,現在再改換冥想法,頓時,滿臉凝重,陷入沉思。
李唯一小心翼翼說道:“殿主,你沒必要走我的路……”
“你說什么?我幾時要走你的路?你的路,能不能走得通,還是未知數。”安嫻靜自然是有自己的威嚴和尊嚴,在她看來,李唯一也就還是一個大男孩。
便是李唯一都能聽出安嫻靜的口是心非,怕她繼續研究自己,現在已經注意到金烏火焰和扶桑神樹。再過幾天,怕是就要對他進行全身檢查,或者注意到道祖太極魚、黃龍劍。
于是,他道:“殿主修佛多年,可知六如的真諦?”
安嫻靜從沉思中抽離出來,向他看去。
“六如”,不就是這種大術的名字?
李唯一當然不知道六如的真諦,但卻知道那句耳熟能詳的經文語錄:“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所以,六如指的是夢、幻、泡、影、露、電。殿主莫非沒有聽過這句佛門名言?”
“地下仙府挖掘出來的佛門經典,浩如煙海,我哪里能都看過?你哪里看來的?”安嫻靜問道。
李唯一道:“一位云游僧人那里聽來的。”
安嫻靜像忽然記起了什么,自語道:“如是觀,如是觀……好像在哪看到過……”
“唰!”
她身法化為光霧,竟已消失而去。
不多時,將一卷沉重的玉質簡書抱在懷中返回,安嫻靜又坐在了田埂上,細細研讀。
簡書最前面,正是“如是觀”三個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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