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一道:“我來辦,九黎隱門足可完成此事。爭取在一天,甚至半天之內,將城中內患,全部肅清。”
“我這邊會有超然配合你。”
禪海觀霧對她即將要去見的人,似乎十分有信心。
李唯一道:“六念禪院和那位叛徒,才是最大的隱患,也是最大的危險。”
“這世間,哪有十全十美本身就是在不可能中尋找一線可能。”
禪海觀霧深深吸氣,眼眸低垂,輕咬紅唇:“其實還有第三件事……我們可以嘗試,先擁抱,去尋找那種親近的感覺……”
“會不會太刻意了”李唯一道。
禪海觀霧道:“總比一直這般疏遠要強。”
“人就是奇怪,嘴上明明能夠大放厥詞,信誓旦旦要取美人芳心,但真正刻意去做一件事,總感覺內心一直在被拷問。”
李唯一展開雙臂,伸展活動了一番,走到她身旁,僵硬的將她攬入懷中,渾身緊繃的看向山下夜景,鼻尖嗅著她發絲間的芳香。
禪海觀霧故作輕松自然笑道:“我聽聞,許多夫妻,都是新婚那夜才第一次見面,雖然忐忑不安,但真的沒有一份期待我們二人,何嘗不像是訂婚,下聘,拜堂,走完了一切流程,被送進洞房的新婚夫婦”
李唯一靈光一閃:“有道理,我明白問題出在哪里了!我應該把流程,真正意義上的走一遍,請媒人、下聘之類的,可以不要。但證婚人,至少應該有一個吧”
禪海觀霧俏臉露出異樣神采,眼眸瞇起:“黎菱和七小只,就讓他們證婚。”
“他們奇奇怪怪……馬馬虎虎吧!相互喝一杯酒,拜一拜天地,布置一間婚房,我覺得也是有必要的。”李唯一道。
禪海觀霧道:“依你的辦。”
“其實,我還有一個疑問。”李唯一道。
禪海觀霧雙眉蹙起:“你現在要問我感情二字,真的太難。你就當我們是被天地逼迫,不得不成婚的一對道侶。因果,是在青銅船艦上種下,根本不受你我控制。老天爺,偏要你落到我的墳頭上,偏偏你的血液把我喚醒了,偏偏我也沒有死透。”
李唯一道:“不,不,我想問的是,滴血醒尸的秘術,到底該如何施展”
二人話題,很快回到修煉上。
……
葛仙童眼神茫然且痛苦,整個人像沒有靈魂的空殼,努力憋忍著,走在返回云霧陣法的路上。
十天來,看守陣法的繡衣神衛,已不知換了多少輪。
“葛大人!”
有繡衣神衛喚他,他卻渾然聽不見一般。
陣法打開一道縫隙,葛仙童渾渾噩噩的走進去。
來到鳳閣山下,他眼淚止不住的流下,摸出一枚玉符,打開宮門陣法。
關上宮門和陣法后,葛仙童再也繃不住,用頭狠狠的,撞擊旁邊的柱子,以消減心中的痛苦和無奈。
在外面,他不敢這么做。
怕被人看見,嘲笑他軟弱,丟大宮主的臉。
“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