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青猛的一頓,他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曾安民緩緩站起來,抬頭看了一眼樹上的桃花,聲音之中帶著幽然:
“白大哥,你說若是一個普通丫鬟,她又豈能悄無聲息的潛入院中,投毒之后又能迅速潛入婁侍郎的書房與寢房之中呢?”
“并且還能在案發之后悄無聲息的離開……這一點不可疑嗎?”
白子青此時的腦子有些混亂,他沒明白曾安民的意思。
“青蝮蛇毒極難保存,從八年之前保存到現在,光是耗費的靈石便要數以萬計……”
曾安民淡淡的繼續道:
“但若是說……那個丫鬟便是一條青蝮蛇呢?”
“啊??!”
白子青聽到這個大膽無比的猜測,面上瞠目結舌。
良久之后,他極為艱難的問道:
“但婁侍郎是五品儒修,一個妖族潛伏在府中多年,他又豈會沒有察覺?”
“呵。”曾安民冷笑一聲:“若是有特殊方法呢?”
當初兩江郡中。
老爹身為三品抱薪境的儒道大佬。
都沒有發現時宜花魁是妖族的身份。
若是同樣的方法,一個區區五品的侍郎婁英啟,又怎么可能有這個本事?
“你是說……玄陣司的隱息陣?不可能,玄陣司的高人豈會助妖?”
白子青此時的精神都有些紊亂,他口中不停,繼續猜測:
“除了玄陣司之外,便有江國的東方教……還有道門……”
白子青陷入混亂。
這一下思維的擴散,對于他來說著實有些太難抉擇……
曾安民聽到這話,輕輕伸手摸搓著下巴。
他只是輕輕吐了一句:
“現在去尋那個丫鬟無異于海底撈針,并且極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你去找婁侍郎將這些猜測說出來,讓他配合演場戲,試試看能不能引蛇出洞,這是救他兒子,亦或者說是尋出兇手最好用的方法了。”
白子青茫然了一瞬:“該怎么演戲?”
“這個你不用操心,只需要把這個想法說出來,我相信婁侍郎的腦子,肯定會針對幕后之人演一場極為逼真的戲份的。”
曾安民的臉上露出笑容,伸手拍了拍白子青道:
“快去吧,現在距離婁通中毒身死,還剩不到十個時辰了。”
這話一出,白子青的臉上便是一變,他直接縱身而起,便朝著院外而去。
幾個兔起鶻落便消失在院子里。
看著白子青的背影,曾安民的面色變的幽然。
他想到了一個極為駭人的點。
這個侍郎府的案子中離不開一個人。
岐王。
那么由此便能聯想到另一個點。
岐王手中的烏沉香!!
那烏沉香到底是怎么來的?!!
齊賢林?
還是說另一個玄陣司的親傳弟子??
亦或者……江國的東方教?
還是道門?
如此說來,這件案子的背后,還有著更多人的影子。
“有趣。”
良久之后,曾安民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這似乎是個好消息。”
“通過此案不僅能壯大老爹的勢力,還能抓住某些人的把柄。”
“真期待老爹成為內閣首輔的那天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