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忠起身道:“虎哥,不是我們主動找您的,是您聯系的我們。這件事,我其實不打算讓孩子實話實說的,畢竟一沒有證據,二來對方在武衛局有背景。”
“但咱們過去關系不錯,您幫過我,我才說的。而且,您最近一直說退休,一直說精力不夠了,我也希望在最后讓您照顧一下。”
“總之,該說的我們都說了,一切還得看您。常巒,跟你田伯伯說再見。”
“田伯伯再見。”
常遠忠和常巒父子辭別田文虎,坐車離開。
車上,常遠忠開啟擋板,隔絕前后車廂。
“爸,他會相信嗎?”常巒問。
常遠忠嘆了口氣,似是難過,又似是冷笑。
“這種時候,他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親弟弟死了,田家唯一的后代也死了,他能怎么辦?就像田承昌說的,他父親死了,他能眼睜睜看著什么也不做?”
常巒點點頭,道:“田文虎肯定得做點什么。”
常遠忠道:“無論他做什么,要么被武衛局廢掉,要么金盆洗手,咱們早做準備。你既然不是進武衛局的料,我也不強求,過些天,周末在開拓公司歷練,偶爾去資源地看看,慢慢熟悉公司。”
“爸,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接您的班。這次天階聯考,我雖然一次也沒通過,但歷經兩種天階考驗,實力飛漲,激發丹藥藥力,用不多久,就能煉體!”
常遠忠哈哈一笑,道:“你小子是時來運轉,連天階都能碰到。我原本擔心你走不到生力期,現在看來,不僅能到,還能早到。再努努力,甚至晉升先天,到時候,還進個屁的武衛局。咱家的家業,還得看你!”
常巒暗暗松了口氣,實際上,他只經歷了月照影壁一次考驗,而且一直留在光圈里。
田文虎家。
田文虎呆呆地望著窗外,過了許久,呆滯的目光慢慢回神。
“我只想安安靜靜金盆洗手,然后養老。”
“為什么,你們都逼我。”
“武衛局逼我。”
“上面的逼我。”
“現在連一個小武館生都把我逼進墻角。”
“看來,我需要讓你們記起,這如城,有個水洲五虎。”
田文虎拿出魔化腕表,打開通訊錄。
最后,他望著備注“恩師”的電話號碼,猶豫片刻,翻到備注“二師姐”的電話號碼。
他的手指,輕輕掠過“二師姐”的備注,目光柔和。
在醫院的日子,周冷白天修煉,偶爾和梁爺爺聊天。
老人很少說自己,周冷倒沒多大顧慮,老人問什么基本就照實說。
一天天過去,兩人關系比開始好了許多。
偶爾一起下樓溜達,跟其他病友交談。
其他人都叫他梁老,周冷也開始這么叫。
老人似乎受傷很嚴重,真氣不多,所以很少長時間修煉,只是打一打尋常的拳法和練法。
周冷能看出來老人基本功特別扎實,絕對不下于生力期,再多就看不出來。
到了晚上,許青錦準時前來看護。
兩個人一起學習神文,有時候周冷教許青錦內功。
老人偶爾聽幾句,輕輕點頭,一直沒插嘴。
慢慢地,周冷和許青錦的關系也越來越親近。
好像回到了兩小無猜的童年。
在病房的時候,月考獎勵和十八校聯考獎勵如數下發。
一共獲得補元丸4顆,養氣丸與補血丸各10顆,獎金10萬。
病房里的周冷安心修煉,外面已經鬧翻天。
第一周的時候,惡魔、海妖和拜魔教在山河江湖八城發動多次襲擊。
幸好武衛部準備充分,造成的損失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