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饒明賢也來詢問祭奠的事,周冷做出同樣回復。
“你的身體真沒事?”饒明賢問。
“真沒事了。”
“行,我相信你有足夠的判斷能力。不過,得跟你說個事。”饒明賢道。
“怎么?”
饒明賢道:“這周六,也就是他們去祭奠的那一天。薛成松通過一個朋友找上我,請我去助拳。我聽常巒說過,你好像和薛成松關系不錯?”
周冷道:“對,我倆關系不錯,一起武道研學,他應該不知道咱倆的關系。你答應了嗎?”
“我那朋友跟我關系不錯,因為不是那種賭斗,只是相對輕的比斗,我就答應了。”
“那應該沒什么事。他現在慢慢熟悉他爸的開拓公司,不會一上來就玩大的。”
周冷理解薛成松不找自己,在傳言中,自己已經慘得不像樣子。
饒明賢道:“不過,這事有個尷尬的地方。”
“怎么?”
“我剛答應完薛成松,常巒也找上來。說他也請我助拳,我只能推脫了。”
“這樣啊。”
周冷想起在醫院的時候,華東武大新生大師兄安桓貴的留言,小心常巒。
一個和自己巧比當眾輸掉的人,卻這么說,耐人尋味。
饒明賢又道:“常巒這人……我不好背地里說什么,但我現在已經不跟他來往。11月月考我得了如大第一,他請我吃飯祝賀,我回絕了。”
“我明白。”周冷結合安桓貴和饒明賢的話,隱隱明白了幾分。
常巒極可能在他們兩人面前,說過自己壞話。
兩個人都不好直說,通過這種方式提醒。
周冷隨后道:“薛成松這人不錯,起碼不會讓你吃虧。”
“行,你這么說,那我就放心去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去祭奠同學,然后兵分兩路。”
“好。”
饒明賢道:“還有一件事,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田承昌你還記得嗎?”
“記得,人不錯,可惜在最后陣亡。”
“他的父親是田文豹。”
周冷愣在原地,腦海中浮現與田承昌認識的細節。
第一次在夜色下,雙方都沒看清對方。
第二次,田承昌上門拜謝。
當時周冷感覺他的表情有點怪,但畢竟他剛剛沖出惡魔阻攔,沒多想。
后來在戰斗的過程中,也覺得這人不一樣。
華東武大的其他人和自己說話,都帶著笑模樣。
唯獨田承昌好像經常避開自己。
怪不得……
不對,他是大二的,為什么出現在水洲魔城?
周冷背后隱隱發冷。
“這個田承昌,原本想要殺我,但他一直沒有動手……”
“恐怕是因為我救了他,導致他猶豫……”
最終,周冷輕嘆一聲。
周六的清晨,天色青黑。
如大同學們陸續坐上客車大巴,前往水洲魔城。
許青錦也想來,但被周冷勸住,因為多多少少有點危險。
周冷和同學們坐在大巴車上,無人說話,各自刷著手機。
車上還有一些身穿黑衣的家長。
抵達水洲基地后,第七師安排車輛和士兵護送學生家長。
運血期學生則和訓練一樣,一起跟在車后面奔跑。
周冷望向一輛軍車,瞇著眼。
那輛車上,坐著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