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松向宋覺思一拱手,苦笑道:“宋老,您這么大的腕兒,何苦參與我們小輩的意氣之爭?”
宋覺思輕撫白色胡須,微笑道:“回去我給你父親敬杯茶,道個歉。這次,小老兒不得不來,還望諸位見諒。”
薛成松無奈道:“您可是號稱運血無敵,煉體初期甚至中期都沒幾個能打得過您,您一上場,我們必輸無疑。”
宋覺思笑瞇瞇道:“都是年輕人,何必這么自折銳氣。來都來了,比斗幾場又有何妨?”
“對啊,怎么能不戰而逃。”后面幾個高中生跟著起哄。
“不可無禮。”老人轉頭道,那些學生訕笑著閉嘴。
周冷聽到運血無敵,想起聽到有人說過,但不知道名字。
只知道有個老人很厲害,可惜練武太晚,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此生無望煉體。
但,這人內外功的感悟境界,登峰造極,舉世罕見。
之前親眼所見他的厲害,又看這人客客氣氣,并未咄咄逼人,信了大半。
“行,聽您老的。”
薛成松說著,轉身望向身后眾人,道:“你們誰能跟宋老比技?”
不認識宋老的不敢開口,認識宋老的苦笑連連。
常巒笑道:“別掙扎了,找三個經驗最豐富的來,看一看宋老的技斗,一飽眼福,也算是一場機緣。”
薛成松白了常巒一眼,很快選出三個年紀最大、經驗最豐富的的運血后期武者。
第一個人上場,一抱拳道:“晚輩許探,能與宋老技斗,既惶恐,又高興,還望宋老手下留情。”
周冷看了一眼許探,上次賭斗的時候,薛成松提到過。
說許探是他們認識的運血后期中,最厲害的一個,在運血期的賭斗中,勝率達到恐怖的80%。
當時如果他在,運血后期三戰,許探能一串三。
許探的賭斗歷史上,一串三的次數,一共有八次。
這個戰績相當耀眼,全如城也找不到幾個。
不過他上次不在如城,沒有請到。
現在,出現在這里。
宋覺思微微一笑,道:“客氣,請。”
“請。”
技斗,便是不用真氣,只憑借外功水平分勝負。
許探主動搶攻,宋覺思一抬手,就好像撥動棉花一樣,軟軟一撥,許探的手一偏,急忙撤招。
眾人暗暗心驚,都是行家,只看一眼就分出了高下。
雙方差距太大了。
就這樣,許探攻了十招,宋覺思輕輕松松化解十招。
第十一招,宋覺思突然上前,衣衫與白發齊動。
眾人還沒看到怎么回事,就見他拍了一下許探的肩膀,驟然后退。
“1比0。”常巒微笑道。
許探面色微變,再出手,但就一招,再次被宋覺思打點。
一連十一招,宋覺思招招先擊中許探身體,然后迅速后撤。
“承讓。”宋覺思一抱拳,后退一步。
他一身黑色綢緞短打,身形飄逸,宛如隱士高人。
周冷和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宋覺思。
太強了。
接下來,另外兩個人出手,一模一樣。
宋覺思前十招都是擋而不攻,為對方留下顏面。
后十一招,連續打點十一次,展現實力。
周冷相信自己能戰勝這三人,但這種接連打點十一次,遠遠達不到。
常巒笑道:“技斗結束,第三場氣斗開始。宋老,勞您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