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
八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擠在一張棋桌旁,不斷復盤拆解著棋局。
“這里,莊未生老師居然連棋都不補,直接打入了進去,要殺白子棋筋,真是嚇了我一跳,想要進攻只有這一手,但是恐怕沒幾個人看得到吧?”
“不過李驄游七段應對的也是滴水不漏,這手凌空飛吊,是我怎么也沒想到的,絕對是神來之筆!”
“嗯,雖然李驄游七段最后還是輸了,不過也是雖敗猶榮,能把莊未生老師一度逼入苦戰,絕對足以自傲了!”
說到這里,一個青年忍不住滿臉唏噓,感慨道:“李驄游七段這次天元頭銜戰,發揮的已經如此出色了,甚至連斬數名九段,一路殺入本賽!”
“但是,可惜最終還是敗給了莊未生老師,棋差一招啊。”
“要不然怎么叫流水的頭銜,鐵打的十段?莊未生老師還是寶刀不老,壓的人抬不起頭,特別是十段戰,衛冕十段頭銜二十年啊,太恐怖!”
“這次可是莊未生老師的復仇之戰,看莊未生老師這盤棋的拼殺架勢,是誓要把天元頭銜從孔梓老師手里重新奪回來了!”
“莊未生老師如今來勢洶洶,孔梓老師應該也壓力不小吧?如果莊未生老師殺入挑戰賽,恐怕他們的七番棋,必然是又一場腥風血雨!”
“確實,想一想就忍不住期待起來!”
眾人熱火朝天的討論著,而在一旁的何禹一直沒說話,愣愣出神,似乎在想別的事情。
“何禹?你想什么呢?”
有人發現了何禹的狀態不太對勁,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這兩天,怎么感覺怪怪的?”
“是啊,何禹,怎么一句話不說?今天李驄游七段和莊未生老師這盤棋下的不精彩?”
其他人也都紛紛看向何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立刻八卦道:“怎么,跟夏溫表白被拒絕啦?”
何禹此時終于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沒什么。”
“又在想那盤棋?”
旁邊,一個二十歲出頭,穿著紅色t恤的胖子看了一眼何禹,開口問道。
“什么那盤棋?”
眾人有些不解,紛紛朝胖子追問起來。
“何禹他前幾天打麻將放我鴿子,我打電話問去他,他說去看了一場高中圍棋聯賽。”
胖子聳了聳肩,說道:“然后,最搞笑的是,他居然跟我說,那一盤棋,雙方下出了一個新定式,用這話糊弄我,這不覺得我腦子不好嗎?”
聽到胖子的話,眾人也是不禁莞爾。
一盤棋局下出一個定式?
而且還是在一場市高中圍棋聯賽上?
還是兩個業余棋手下出來的?
這特么玄幻吧?
“而且,何禹還跟我說,白子水平很高,他看到了沈奕的影子,完了他又跟我說,贏的還是黑棋,你們說好笑不好笑?”
胖子不滿的了一眼何禹,吐槽道:“信了他的鬼話我就是腦子有問題,我找他要棋譜,他也不給,主打一個薛定諤的棋局。”
聽完了胖子的話,眾人忍不住笑著打趣道:“老何,你這謊話都不會編啊?”
“哈哈哈,一個業余棋手,下的棋有沈奕的影子,最后還輸了,老何,這話如果被孔梓老師聽到了,他估計得跟你拼命,說你侮辱他偶像!”
“確實,孔梓老師是沈奕忠實小迷弟。”
有人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我記得孔梓老師曾經接受采訪時,說假如他和沈奕下棋,因現代圍棋布局理論的優勢,開局可能稍微領先,但中盤很快就會被沈奕反超。”
聽到這話,立刻有人搖了搖頭,感嘆道:“孔梓老師還是太自謙了。”
“不是,老何,你說實話,你那天是不是跑到夏溫樓下,捧著鮮花流下了悔恨的淚水?”有人一臉促狹,忍不住八卦道。
何禹聽著眾人的起哄聲,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說的是實話,我如果真的要編,也不至于編個這么離譜的事吧?”
“不是,那老何你把棋譜擺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