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數日,
張勛、橋蕤繼續領兵攻打廣陵。
多時,白日來了,晚上來。
然,終是久攻不下。
時日一久,袁軍上下個個怨聲載道,兵無戰意。
這屬于行軍打仗的正常現象,無關軍隊素質。
畢竟你要是越打越贏,大家怎么都能夠咬牙忍一忍。
但你要是越打越看不到希望,那大家自然就忍不了了。
時間一長,思鄉情緒涌上心頭,自然沒了士氣。
張勛、橋蕤為安撫軍心,只得向壽春袁術請求撥款。
讓袁術發一批牛酒下來,以饗軍士,振奮士氣。
李翊站在墻頭,用望遠鏡,靜靜地觀察著敵軍陣營。
半晌過后,緩緩開口道:
“袁軍軍容不整,軍心懶散,兵無戰意。”
“我料其不日將退。”
說著,將望遠鏡遞給了身旁的劉備。
劉備非常自然地接過,搭在眼前,觀察了半晌。
“袁術坐擁淮南,兵精糧足。”
“此戰不利,恐也未肯撤軍。”
劉備眉宇間一川不平,盡管已經數次擊退袁軍的進攻,但他依然對戰事處于謹慎看好的狀態。
畢竟老劉不想深陷南方戰事的泥潭里。
在他看來,袁術冢中枯骨,在淮南不得軍民之心,早晚衰敗。
自己安心在徐州發育,等袁術衰敗的不成樣子時,便能夠一舉南下,將之擒殺。
但自己偏偏就趕上了袁術衰敗前的時候,不但趕上了,還與他交手了。
只盼不要讓周圍諸侯,坐收漁翁之利才好。
“主公寬心,我已命云長進兵鐘離。”
“只要鐘離取下,袁術失其倚仗,必然撤兵回去堅守。”
“如此一來,廣陵這一路袁兵,不戰自退矣。”
嗯……
劉備點了點頭,又道:
“我也看了云長發回來的軍報。”
“據守鐘離的乃是袁術之子袁曜,鐘離兵馬雖然不多。”
“然袁曜卻在淮水上游修筑了十幾座烽火臺。”
劉備眉頭皺起,沉聲道:
“此乃一步妙棋,只要云長攻打鐘離,袁軍立馬便能得到示警。”
“屆時袁曜關閉城門,向壽春方向求救,袁術輕易便能從西南抽調人馬過來。”
“僅憑云長現有兵馬,斷無可能擋住袁術大軍。”
“我若分兵與他,又恐廣陵一線兵力薄弱。”
“到時候無非就是轉換戰場,將廣陵的戰事轉移到鐘離。”
“只是……”
劉備不再繼續往下說。
廣陵他們是防守戰,鐘離他們卻成了攻城戰。
守城方的優勢是攻城方優勢的十倍有余。
劉備可不會犯傻,把戰場轉移到鐘離去。
“軍師,鐘離一線,卻是難題。”
劉備面露愁容,將目光看向了李翊。
“既然軍師當日出兵之時,便遣云長進兵鐘離。”
“應當也料算到了袁軍會有這一步棋,不知軍師可有解法?”
哈哈哈……
李翊彎唇一笑,“主公寬心,翊既然敢命云長進兵鐘離。”
“自然有妙計,可輕松破了這烽火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