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許攸回到營帳內,見自己的計策不為袁紹所用,他反倒有些埋怨袁紹。
在帳內來回踱步生悶氣。
忽有人報,有可客求見。
“有客?”許攸背著手,眉頭皺起,“打來了?”
“打南邊來。”
那侍從回答完之后,又補充了一句,“先生,如今南北相持,正是多事之秋。”
“既然這外客是南方來的,還是不要見為好。”
“胡說!”
許攸一揮手,叱道:
“豈不聞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在我許攸門前,斷無拒客于千里之外之理!”
于是,即命人將那外客請入。
少時,一身著黑衣,頭戴斗笠的老者徐徐入營。
“……足下是?”
許攸反復打量這老者,確信自己不認識他。
那老者當即拱手作揖:
“涼州賈詡,見過許先生。”
別看賈詡為人低調,但他的名氣其實是很大的。
少年時就曾戲耍氐人而名聲大噪。
至李傕、郭汜作亂時,賈詡一度位列光祿大夫。
這還是賈詡保持低調的結果。
因為一開始李傕、郭汜還想給賈詡封侯,還要讓賈詡當百官之首。
不過都被賈詡給拒絕了。
賈詡如今年過半百,站在后世的角度知道他的人生高光才剛剛開始。
但其實,他現在就已經功成名就了。
即便是生在南陽,祿在河北的許攸,也知道賈詡的名聲。
“原來是文和先生,久仰大名。”
“快請坐,快請坐。”
許攸敬賈詡是一位長者,即邀他入座。
賈詡又是一拱手,方才落座。
“今日求見許先生,乃是老夫唐突了。”
話落,從袖中掏出一方錦盒。
“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今日獻給許先生,權做深夜叨擾的賠罪。”
“還望許先生莫要嫌棄。”
許攸瞟了眼那盒中的物什,眼神微微一遍,當即喜笑顏開道:
“文和先生這是作甚?”
“太過客氣了,太過客氣了。”
說著,不動聲色地將那錦盒揣入袖中。
賈詡嘴角微微翹起,感慨道:
“老夫生在涼州,尚未見過如此精美的物什。”
許攸臉色微變,忙問道:
“怎么?聽文和先生的語氣,這物什不是先生的?”
“……不錯。”
賈詡點了點頭,大方承認道:
“此物乃是許先生故友,贈予先生的。”
“故友?”
許攸蹙起眉,仔細回想自己有哪些故友?
在河北,他利用職權之便,上趕著上門送禮的朋友太多。
他也不記得自己有多少故友了。
“……喲,您瞧我這記性。”
“近日忙于軍務,竟不記得許某在官渡有哪位故友。”
賈詡眸光蹙起,一字一頓地回道:
“此人身份不低,正是當今河南謀主,兩軍總督。”
“李翊,李子玉也。”
嘶……
聽到李翊的名字,許攸驚得立馬站起了起來。
上前捂住賈詡的嘴巴,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