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軍至河畔時,果然見著河水結冰。”
“于是光武大軍得以渡河南下,入駐信都。”
“終以此為根基,光復我漢室天下。”
李翊暗自感慨,這劉秀真的是位面之子。
大魔導師的稱號真不是浪得虛名的。
眾人入神的聽著,李翊便借此機會為眾人打氣:
“此次出征,為得便是建功立業,匡扶天下。”
“諸公與我遠赴遼地,同甘共苦,戰功可成。”
“愿諸公都能安然凱旋,不負此河當年之冰也!”
眾將士果然興致高漲,齊齊拱手,高呼必勝。
就在眾人斗志昂揚之時,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道笑聲。
眾人皆是一怔,暗忖領導正在演講呢,誰敢在這時候出來說笑?
未等李翊開口詢問,有好事者率先責難:
“誰人發笑?”
眾人循聲望去,這人不是軍中之人,只是一個坐在石頭上的游客。
但一個區區游民,竟敢嘲笑堂堂冀州一把手。
確實有點兒不識時務,于是軍人們很快找到那人。
是個年約二十六、七的年輕人。
“剛才是汝在笑嗎?”
士兵嗔目怒視,獰聲問道。
那年輕人點了點頭,嘴上仍是帶笑:
“……是在下。”
“好大的膽子!汝難道不知咱們的將軍是誰嗎?”
“哦?莫非是曹司空亦或是劉將軍。”
“此二人當是天下最雄者。”
“……哼,那也差不多。”
“我們的將軍,乃是我河北新任長官,冀州牧李郯侯也。”
“……哦,原來是李郯侯,失敬失敬!”
年輕人朝那士兵作了個揖,賠禮道歉。
士兵連忙道:
“某又不是李郯侯,汝沖我道歉作甚?”
年輕人乃笑道:
“那就勞煩壯士替我引見!”
哼
士兵輕哼一聲,將這年輕人帶到李翊身邊。
一面卻又暗想,你小子算是撞大運了。
咱們李郯侯平日日理萬機,哪里是尋常百姓能見著的?
今日若非你小子在俺們領導演講時發笑,憑你是斷然見不著他的。
須臾,年輕人被帶到李翊身邊。
李翊見他葛巾布袍,皂絳烏履,長相頗為儒雅,像是一個讀書人。
又見他掌上張著厚厚的老繭,這顯然是練過的武的。
僅是初次見面,李翊已知這年輕人不凡。
常言道,窮文富武。
即學文還能從事一定的生產勞動,習武則完全脫產。
并且由于漢朝紙張沒有完全普及,學文的成本也非常高。
所以漢末那些能文能武的人,簡直鳳毛麟角,是人才中的人才。
“足下是何人,適才為何在我演說之時發笑?”
李翊開門見山,直接問他姓名。
即便這人是個籍籍無名之輩,李翊也有意將他召之麾下。
畢竟這個時代文武雙全的人太少了。
“……在下徐庶,見過李郯侯。”
哦?
李翊眉梢一揚,忙問:
“子莫非徐元直乎?”
徐庶一怔,暗想自己已經改名換姓了,不想李郯侯這樣的大人物竟識得自己。
“不敢欺瞞君侯,在下正是潁川徐元直。”
徐庶本名徐福,因為友人報仇殺人,而改名徐庶。
沒錯,徐庶其實并沒有用過“單福”這個名字。
單福是演義杜撰的。
李翊乃邀徐庶坐下,向他問好。
“庶幼好學擊劍,于中平末年,嘗為友人報仇而殺人。”
“后披發涂面而走,卻為獄吏所獲。”
“彼問我姓名,庶不答。”
“其乃我縛于車上,擊鼓行于市,今市人識之,雖有識者皆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