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當即下令:
“即日起,命鄧艾總領東南屯田之事。”
“開鑿河渠,廣設軍屯。”
“務必五年之內,積糧千萬斛!”
鄧艾領命,即刻調集軍民,開鑿河渠。
他親自勘測地勢,規劃水道。
使岷江之水引入成都平原,灌溉萬畝良田。
蜀中百姓起初不解,抱怨勞役繁重。
鄧艾便親自下田,與民同勞,并解釋道:
“今日之苦,乃為明日之福。”
“待河渠修成,農田得溉,收成倍增,爾等再無需忍饑挨餓。”
就在鄧艾等人的努力下。
魏國河渠初成,荒田得水,稻谷茁壯。
呈現一派欣欣向榮的繁盛景象。
不表。
……
洛陽,相府。
夜色如墨,書房內燭火搖曳。
李翊負手立于窗前,望著庭院中那株松樹,枝干在月光下投下長長的影子。
“父親喚我?”
李治推門而入,見父親背影如山岳般沉重,心頭忽地一緊。
李翊未轉身,聲音冷峻:
“今日宴請諸將,錦緞之事,你可知錯?”
李治瞳孔微縮,隨即強自鎮定:
“父親如何知曉?”
“休管我如何知曉!”
李翊猛然轉身,袍袖帶起一陣寒風。
“你年方十五,便學人玩弄權術,可知政治并非兒戲?”
“年輕人,你還嫩得很吶!”
“就你這個年紀,你玩的明白嘛!”
李翊震怒,嘶聲大吼。
他眼中寒芒如劍,刺得李治都不由后退半步。
他很少見著父親如此生氣,仿佛觸動了他的逆鱗一般。
便是此前在河北時,為了阿若之時,父親也沒發過這么大的火。
當時他最多也只是欲自己辯論。
卻很少似這般,不講道理,單純宣泄情緒。
但李治很快便挺直腰背,反駁說:
“父親當年不也是束發之年便入仕參政?”
“《荀子》有云:青取之于藍,而青于藍,孩兒為何不可?”
“放肆!”
李翊一掌拍在案上,茶盞震得叮當作響。
“我且問你,諸將是敬你還是懼你?”
李治抿唇不語。
李翊冷聲一笑,緩緩道:
“高祖得天下,豈是單弄權術?”
“張良、蕭何、韓信,皆甘為其效死力。”
“便說明上下之間,不是靠試探,而是靠信任。”
“你今日之舉,看似讓諸將屈服,實則已在他們心中埋下芥蒂。”
“他們今日忍你,是因你年少,是因我尚在。”
“若他日你獨掌大權,他們可還會如此配合?”
“如果你不是我兒子,他們又豈會把你放在眼里?”
李治被逼至墻角,后背抵上冰冷墻壁。
父親的話如冷水澆頭,令他渾身發顫。
李翊見狀,語氣稍緩:
“治兒,權術只可逞一時之快,人心方為長久之計。”
他從案頭取過青玉令,這是首相專屬,天子御賜。
見青玉令,如見內閣首相。
“此印能令百官跪拜,可能令他們真心效死否?”
燭光將父子二人的影子投在墻上,一高大一瘦小,恍若巨象與幼鹿。
“欲服眾將,當在戰場立功,在朝堂展才。”
李翊將青玉令重新放回案上,“而非以此等小智試探忠誠。”
“今日之后,張郃等人表面不顯,心中已生芥蒂。”
“這般權力,脆如薄冰。”
李翊這是在警告兒子,
今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