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見狀,微微頷首,隨即又看向另一側沉默不語的年輕將領——趙統。
這是趙云長子。
諸子之子,屬他年紀最小。
不想如此艱難的行軍條件,后輩中就他沒有發聲抱怨。
這倒跟趙云那沉穩的性格頗有些相似。
“好,咱們接著趕路。”
說罷,張郃翻身下馬,竟親自執鞭在前。
踏著泥濘,徒步而行。
眾將士見狀,無不振奮,紛紛咬牙跟上。
三日后,雨勢稍歇。
遠處,上庸城的輪廓已隱約可見。
張郃勒馬遠眺,眼中精光閃爍:
“終于到了……”
關興、張苞等人亦面露喜色,連日急行的疲憊似乎一掃而空。
張郃沉聲道:
“全軍列陣,先圍城下寨,探明虛實!”
“若申氏兄弟已降魏,則立攻之。”
“若尚在猶豫,則威逼之,使其不敢妄動!”
眾將齊聲應諾:
“喏!”
春雨初歇,上庸城頭,旌旗獵獵。
申耽、申儀兄弟聞報漢軍已至城下,登時大驚失色。
“怎會如此之快?”
申耽拍案而起,面色鐵青,“曹將軍援軍未至,張郃竟先兵臨城下?”
申儀亦面露驚惶:
“兄長,莫非……張郃早已料到吾等歸魏?”
申耽咬牙道:
“速登城一觀!”
兄弟二人披甲登城,只見城外黑壓壓一片漢軍。
陣列森嚴,刀槍如林。
張郃跨馬立于陣前,身披鐵甲,目光如電。
申耽強自鎮定,高聲喝道:
“張將軍!吾等乃漢臣,鎮守上庸多年,何故引兵來犯?”
張郃冷笑一聲,揚鞭直指城上:
“申耽、申儀!爾等暗通曹魏,背主求榮,還敢自稱漢臣?”
申儀大怒:
“張郃!休得血口噴人。”
“吾兄弟忠心漢室,何曾通魏?”
張郃冷哼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封密信,高舉示眾:
“此乃爾等與曹仁往來密信,已被我軍截獲。”
“證據確鑿,還敢狡辯?”
申耽、申儀一見那信,登時面色慘白。
申儀急道:
“此信……此信定是奸人偽造!”
“欲陷害我等,張將軍不可輕信。”
張郃厲聲喝道:
“漢天子有令,討伐不臣!”
“爾等若尚有半分忠心,便開城投降,或可免死。”
“若執迷不悟,城破之日,玉石俱焚!”
申耽冷汗涔涔,低聲對申儀道:
“事已至此,唯有死守待援。”
“曹將軍援軍明日便至,吾等只需再撐一日!”
“一日便好!”
明日就是第十天了。
只要曹仁的援軍趕到,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申儀咬牙點頭:“好!”
隨即,申耽高聲回應:
“張郃!吾等問心無愧,爾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要戰便戰,吾申家絕不會屈服于你!”
張郃聞言,不再多言,揮劍喝道:
“攻城!”
一聲令下,漢軍如潮水般涌向城墻。
此役,雖只出動了一萬漢軍。
但他們都是帝國精銳,擁有最高的軍餉,最好的待遇。
以及最先進的裝備與工程器械。
通過出動最少的人,走高質量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