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聽真話!”
劉備一腳踢翻魚簍,錦鯉在青石板上掙扎跳動。
“同樣是朕的兒子。”
“一個在砸鍋賣鐵整頓吏治,一個卻用金碗告黑狀!”
李翊見此,躬身說道:
“陛下,吳王奏疏雖過激,然兄弟鬩墻恐傷國本。”
“國本……”
劉備深吸一口氣,“那朕就再給他添個國本!”
說著,他解下腰間螭龍玉佩遞給劉封:
“封兒,你即刻帶羽林軍三百,押送雙份歲賜前往江南。”
“一份是給越國的,一份是朕額外賞吳王的。”
“你記得把朕的話傳到,就說:”
“朕把他們兄弟二人封在吳越兩國,就是希望他們能夠互為唇齒,手足齊心。”
“如若生了二心,江山又如何存續呢?”
“……喏。”
劉封領命而去。
眾兄弟問劉備還要不要繼續玩?
劉備卻揮了揮手說他已經累了,要回宮休息了。
讓關張二人接著玩。
太液池的漣漪漸漸平息,劉備的背影消失在九曲回廊深處。
張飛拾起釣竿復又擲下:
“直娘賊!好好一場歡聚,這便散了!”
關羽默然凝視池中碎月,忽問李翊:
“先生可要同往尉曹試試新弩?”
李翊揖手告退:
“本為伴駕而來,圣心既倦,某亦當歸矣。”
話落,起身辭別。
獨留下關張二人,在風中落寞。
李翊青袍掠過宮階時,卻并非指向相府。
而是折向東面燈火通明處——那里是東宮所在。
太子劉禪正與妃張星彩煮茶,聞報相父突至,慌得險些翻打翻茶壺。
夫妻二人迎出殿外。
“……不必張羅。”
李翊止住欲傳宴席的宮人,目光掃過案頭《史記·梁孝王世家》,忽然道:
“老臣方才見吳越奏章,忽有所思。”
星彩敏銳屏退左右,親自端來新焙的蒙頂茶。
氤氳水汽中,李翊忽問:
“倘他日諸王裂土相爭,殿下當如何?”
劉禪捧茶的手微微一顫:
“諸弟皆恭順仁孝,何至如此?”
“譬如吳越之事。”
李翊以指蘸茶,在案上畫出長江輪廓。
“若吳王謂越王僭越,越王斥吳王構陷。”
“皆持理據,當如何?”
年輕的太子蹙眉:
“當遣使核查,依律辦處”
“若律法難斷呢?”
李翊茶指重重點在建業位置:
“吳王擁吳地賦稅,越王得朝野清望。”
“屆時非為對錯,實為利害相搏。”
殿外驚雷乍起,初夏急雨敲打琉璃瓦。
劉禪望著案上漸漸消散的茶痕,聲音發虛:
“弟……弟等豈會……”
“假如有一天,你的兄弟做了傷害你,傷害國家的事。”
“太子會怎么做?”
李翊凝視劉禪的眸子,十分正色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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