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好不容易輕松了十年,棒梗從鄉下一回來,她立刻又被生活重擔給壓垮了腰。
之前棒梗還會出去打零工,在火車站幫著挑挑抬抬的,雖然也會偷奸撒滑,但是至少能混個仨瓜倆棗。
現在棒梗天天喝的醉醺醺的回家,偶爾也會往家拿錢,有的時候幾十塊,有的時候就幾塊,絕不像是在外面打零工賺的。
秦淮茹還是有些小聰明的,她估摸著這些錢多半兒不是什么好道兒來的,但是她無論是勸阻還是訓斥,棒梗一概不聽,依舊我行我素。
秦淮茹不像她婆婆那樣,從舊社會來的,腦子里面沒有一點法制的觀念,她婆婆認為只要你有本事,無論是坑蒙拐騙偷,還是吃喝嫖賭抽,那都不叫事兒。
秦淮茹自從認為自己兒子不走正道以后,天天晚上都做噩夢,總在夢里看見棒梗戴著一副銀手鐲,坐在鐵柵欄后面。
每每午夜夢回,秦淮茹嚇的一身一身的冷汗,所以她最近一直在盤算,哪怕是花錢,也要給棒梗弄一個正經的職工作。
但是現在要走工作的人實在太多了,數百萬回城的知識青年正在安置,那邊還有不計其數的高中生、大學生正在畢業,工作那是一位難求啊。
現在看到傻柱擺了個餛飩攤兒,而且一點兒都不少賺,秦淮茹有心讓棒梗也去賣餛飩。
當然,她也知道她們家棒梗看不上這種小攤販,覺得丟面子了,不過秦淮茹有把握,因為是真的賺錢,棒梗雖然好面的,但是更好錢。
棒梗有又是喝的醉醺醺的回家,秦淮茹強制用涼水給他洗了個臉,冰涼的自來水凍的棒梗一激靈。
棒梗不耐煩的問道:“干嘛?你要瘋了,大半夜的不睡覺。”
“跟你談談。”秦淮茹不客氣的說:“我雖然不知道你現在在外面瞎混什么,但是我知道沒有什么好下場,我不希望哪一天你進了號子,我給你去送鋪蓋卷。”
“你想怎么樣?”
棒梗現在在外面瞎混,天天喝的大醉,酒裝慫人膽,對他媽也沒什么好態度。
“傻柱在胡同口擺那個餛飩攤兒,我打算去求他,讓他教你包餛飩,到時候你在其他地方也支個攤兒。”
棒梗冷笑著說:“我?包餛飩?還支個攤?丟不起那人,我可是要做大事兒的。”
“做什么大事啊?”秦淮茹鐵青著臉吼道:“你早晚有一天要把自己給弄進去。”
“那也是你逼的。”棒梗嘻笑著說:“誰讓你們沒本事了,幫我弄個工作都弄不到,我現在還看不上工廠里面的仨瓜倆棗兒了,我要干大事兒,我要賺大錢。”
“餛飩攤兒名聲是不好聽,但是人家確實不少賺錢。”秦淮茹苦口婆心的勸說:“傻柱一個月最少要賺到五百塊錢向上,他還只賣早上那么幾個小時,你要是一天到晚擺餛飩攤兒,最起碼能賺到一千多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