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振東出了巷子,轉了五六道,進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小胡同,把衣裳換了,扭頭就把自己收來的東西,全都扔空間里了。
帶著錢票去了國營飯店,買了一溜兒大肉包,又要了三份米飯跟一份辣椒炒肉,一份清炒綠豆芽。
大肉包當然是要扔空間的。
空間不能存活物,但時間是靜止的,東西放進去是啥樣,取出來的時候,就是啥樣。
以后在山上餓了,隨手拿出來一個就能啃。
不過,這次蕭振東意識沉進去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點不大一樣的東西。
那棵十米高的桃樹癲了。
左半部分落英繽紛,右半部分碩果累累。
桃花妖艷,桃子更是引人垂涎。
不過出現在一棵樹上,還是涇渭分明的排布,多少讓人覺著心里發毛。
但轉念一想,連空間這么個稀罕玩意都出現了。
桃樹一半開花,一半結果,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蕭振東驚奇,但是沒敢多看,怕被人瞧出來不對勁兒,帶上東西匆匆忙忙去了醫院。
張慶輝相當有眼力見,見蕭振東帶了飯來,爽快的付了錢,“謝了。”
“客氣。”
蕭振東也沒含糊,把錢收了,略打了個招呼,“張哥,你先吃著,我上里頭看看曹叔是啥情況。”
張慶輝扒了一口米飯,享受的嚼了半天,見蕭振東的身影遠了,這才扯著嗓子喊:“蕭老弟,你問問曹叔,咱們啥時候回去啊?”
“得嘞!”
顧紅兵的傷已經縫好了,眼下疼的眼淚汪汪的,看見蕭振東來了,還不忘跟他客氣的打招呼,“東哥。”
蕭振東抬頭瞄了顧紅兵一眼,有些納悶。
昨天還愛搭不理的,今天就喊上東哥了。
“曹叔,”蕭振東將東西放在桌子上,“我弄了點飯來,咱們先將就吃一口。顧紅兵這傷,啥時候能回去?”
大隊長看著那好肉好菜,有點心疼,“大夫建議他臥床靜養,顧紅兵的意思是,先在醫院住一個星期看看情況。”
住院確實好,到了知青點就有破事兒。
不過,這誰來照看,還是個問題。
他傷了腿,至少人有三急的時候,他也不能瘸著腿,蹦蹦跳跳去上廁所,到時候要是一頭扎進去……
那畫面,想想都美好。
“對,東哥,我回去了也是拖累,不如先在醫院住下,養養傷。”
大隊長拆開飯,先給顧紅兵扒拉出來一點,讓他吃著,“我回去,上大隊里找個心細的爺們來照看,到時候,小顧多少給點東西,就行了。”
相當于陪護。
蕭振東對此沒啥意見,“叔,您做主,那咱們啥時候走?”
“吃飽了,就走。”
“成!”
折騰這一趟也不算是全無收獲,除了那些基礎的生活物資,他還從一個老頭手里,用二斤野豬肉淘換來一個破舊的三角叉。
回去打磨打磨,翻新一下就能上山插野豬。
至少不用他在苦兮兮的用彎刀削木頭釬子了。
張慶輝還在操心大隊里的活計,他這人就是閑不住,路上就開始叨叨,說今天開了這塊荒,趕明天還得再開幾塊。
那絮叨的勁兒,大隊長都快煩死他了。
“閉嘴吧,之前不都商量好了嗎?就按照你說的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