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玉書心情也不好,可想到外頭的蕭振東,他還是打起精神,穿了衣裳出門。
大家伙也沒在意,只以為嚴玉書是想到了張中恒的事情,感同身受,心里難受,出去透透氣。
“老嚴,注意安全,別回來的太晚了。”
他們這樣的身份,要是半夜到處溜達,被抓到了,也落不到好的。
“好。”
微微佝僂的腰,出了門就直起來了。
四下張望了一圈,沒看見什么可疑的身影,嚴玉書縮著腦袋就去找蕭振東了。
這次,照舊是好吃的。
五個拳頭大的肉包子。
“快快快,”看見嚴玉書,蕭振東就催促,“老頭子,你這腿腳是不是不行了?
之前我看你又跑又跳,還鍛煉拳腳,現在這咋了是?”
嚴玉書看見大包子,也顧不上蕭振東出言不遜。
抓起包子,一口氣干了三個,這才想起來了裝腔作勢。
細嚼慢咽了。
“去你小子的,”嚴玉書無語的,“我要是表現出,我這也能耐,那也能耐,不得被死死盯著?
跟大家伙一樣,那多好啊。”
小隱隱于林,大隱隱于市。
窩在里面,不顯眼,就這么湊合過得了。
“對了,”嚴玉書忙道:“我怎么聽說你要結婚了?臭小子,這消息也太突然了。”
“啊,”提起毓芳,蕭振東還有些不好意思,“還行吧,這不是遇見了么。”
“這丫頭,是個好的。”
嗯?
蕭振東來了興趣,“這話,怎么說?”
“去年,你還沒來的時候,正值寒冬,張巖上山撿柴,摔傷了腿,還被凍出來了毛病。
回來之后,這小破屋也塌了大半,我們一行人,缺衣少食,眼看就要撐不下去了。”
提起那段歲月,嚴玉書的心里,就有些堵得慌。
那時候,他們,真是跟死神,擦肩而過啊。
“是那個丫頭發現了我們的不對勁,給我們把了脈,開了藥……”
后面,毓芳還叫了毓慶、毓母。
毓母在家里做了一鍋熱氣騰騰的雞蛋湯,又拿了十多個窩窩頭。
見他們吃飽喝足了,毓家人,這才去找了大隊長,讓他帶著人把房子重新修好。
后頭,毓芳也三五不時接濟一二。
“嗐,”嚴玉書笑著,“你覺著,毓芳是個什么性子?”
“外表看著軟乎乎的,其實,有主意的很。”
當然,現在年紀小,還有點孩子氣,做事,并不能十拿九穩罷了。
“你啊,看出來了,但不全面,這丫頭的膽子,大著呢!”
蕭振東:“?”
他更好奇了,“芳芳還干啥了?”
“你不知道吧,毓芳那丫頭,跟我們的聯系,就沒斷過。”
蕭振東:“???”
嘛玩意?
這怎么可能。
“不是,為啥啊,”蕭振東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她喜歡幫助人?”
“去你的。”
嚴玉書解釋道:“你還記著我們那邊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嗎?”
“嗯,記著。”
“她叫黃玉蘭,是婦科圣手,先前,專給人看婦科病的。”
蕭振東:“……”
你要是這么說的話,他就明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