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巧點頭,“行,我都知道了。”
“光知道,也不行,得記著,沒事琢磨琢磨,別老被人家當槍使。”
曹甜甜吐了吐舌頭,“那誰知道她們有那么多心眼子。”
“在利益面前,再多的心眼子,只要能達成目的,都是值得的。”
見毓湖這么說,曹甜甜心里酸溜溜的,哼哼唧唧,“那,要是照你這么說的話,你還是香餑餑了?”
毓湖挑眉,“不然,你以為呢?”
“臭不要臉,”曹甜甜罵道:“給你點顏色,你就燦爛起來了!”
“哈哈哈哈,實話實說。”
不過,毓湖這話,也就是說來逗逗曹甜甜。
這孫家到底是看上啥了,他心里跟明鏡一樣。
無非就是相中他們毓家的錢了。
……
“慢著點。”
蕭振東看著毓芳走的這么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再著急,也得看著腳下,萬一摔了,她沒人看,你也跟著倒霉。”
“我知道,”毓芳一頭薄汗,“但是,我要是不快的話,她保不齊,真的能把小命給丟了。
這可不是夏天,是冬天啊!”
毓芳攥著蕭振東的胳膊,在安全范圍內,把小腿倒騰的,都要出來殘影了。
“寒冬臘月掉水里,不淹死,也凍死了。而且,孫巧兒還是個大姑娘,這會兒一受凍,往后每個月,到小日子的時候,身上都會難受的。”
越說,毓芳就越擔心。
“到時候,能不能懷孩子,都變得不確定起來了。”
“好好好,”蕭振東也是服了自家媳婦,“那咱們也得安全第一,走,我陪著你一起去。”
“怎么?”毓芳驚訝的,“你一開始沒打算陪我一起去?”
蕭振東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藥箱,又看了看毓芳。
“我東西都掛身上了,你說這話,喪良心不?”
毓芳:“……”
emm,這藥箱啥時候掛身上的?
她都沒注意的嘞。
“嘿嘿嘿,”她反手抱著蕭振東的胳膊,“我這不是跟你鬧著玩兒的么,走走走,時間緊,有啥事兒,咱們回來再說。”
“行。”
到孫家的時候,孫巧兒身上的濕衣服,已經被換下來了。
眼下,正渾身哆嗦的窩在炕上。
馮臘梅還好,她又沒落水,只是被風吹了一下,回到家之后,咕嘟嘟灌了一大茶缸子熱乎水,眼下已經緩過來了。
“哎呀,都別擠著了,讓一讓,芳芳來了。”
蕭振東開道,毓芳走在前頭,上前一步,扒拉著孫巧兒的眼皮,又忙不迭去摸她的脈搏。
確定她死不了之后,松了一口氣。
“咋樣啊?”
馮臘梅這時候,心里也慌著呢。
畢竟,盤算沒成,要是孫巧兒這個賠錢貨,真因為這個死了,她可就冤了。
白白把自己個兒的名聲搭進去。
這,跟以前可不一樣了。
以前打罵,現在是小命。
毓芳對馮臘梅,也沒好聲氣兒,“死不了,就是傷了身體,往后得好好養著了。”
說罷,毓芳皺著眉,呵斥道:“真不知道你們家哪那么多事兒,洗衣服,就不能從井里打水,加點熱乎水洗。
非得糟踐人,去河邊洗啊?”
馮臘梅真是有苦說不出,訕訕的,不知道接什么是好。
“對了,”毓芳心氣兒不順,“這里還有膏藥,是給她涂脖子的,我再給開點藥,有助于她嗓子的恢復。”
馮臘梅下意識,“啊?要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