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頭冒冷汗,身子發抖:“再也不敢了!”
李墨看了看身側垂首沉默的唐若萱,便讓甲士且出去……
甲士如蒙大赦,忙不迭地離開。
然后,李墨瞅著跪地的景瑞:“起來吧,剛剛已經讓人去喊醫士了。并且,你們晚些可以搬到好一些的院子里去住,沒人再敢虐待你們!!”
“多謝唐王,多謝唐王。”景瑞帶著哭腔,叩了幾個頭,才起身。
但蓬頭垢面的景瑞,沒敢抬頭看李墨!
是因為想起往日在李墨面前囂張,再想到他當下窘態不好意思和李墨對視,還是真不敢,就不得而知了。
當李墨眸中含笑,盯著他看,他無意中看來一眼,然后便如觸電般,迅速垂下頭去。
噗嗤!
李墨笑了笑,看向躺在破床上的景泰年,景泰年喘著粗氣,虛弱道:“多…多謝了!”
李墨擺手:“謝倒不用。你也是當過皇帝的人,你我皆心知肚明,我對你和景瑞好,并非真心,而是本著優待降者,做給天下人看的,僅此而已。哦對,說到謝,我得謝謝你,這些年,我娘在離國過著榮華富貴的日子,可都是你給的,你也沒讓她受任何委屈,不是嘛?”
這話說來!
景泰年神情激動,看向一直垂首不言的唐若萱:“朕現在,都不知如何稱呼你了。姑且叫你一聲唐妹吧。唐妹,你有一個好兒子啊!”
唐若萱微微抬起美麗玉面,表情淡漠看了景泰年一眼,然后溫柔地跟李墨道:“墨兒,咱們出去吧。”
“不急,我很擔憂景泰年的身子情況——”李墨握著唐若萱的玉手,和她四目相視,笑道:“等會看看,醫士怎么說吧。娘親你欠他的,我幫娘親你來還。”
唐若萱漂亮的美眸,怔怔地瞧著李墨,然后緊咬一下紅唇,輕輕點了點頭。
李墨這時候,又看向躺在破床上的景泰年:“嘿嘿,景泰年,你可不能死!不然,真若傳出去,別人真以為我李墨,虐待降者呢。”
景泰年眸中黯然,不知如何回答李墨。
就在這時。
李墨聽到外面腳步聲,便瞧見甲士帶著手里提著竹箱的醫士,朝此走來,醫士進來忙給李墨,和倘若行禮……
李墨面無表情地擺手道:“行了,行了,先看看景泰年怎么回事吧!”
“是!——”醫士恭敬躬身,然后來到榻前蹲下,又是把脈,又是扒眼皮,然后問了一下景泰年的各種癥狀,便起身朝李墨抱拳,說道:“回稟殿下,這前離國皇帝,是長期飲食不潔,陽虧虛勞所致。老朽開些方子,而后一段時間,他飲食正常些,再略加補補,便可無礙。”
那不就是營養不良嘛?李墨瞇眼一笑:“好啊!沒大礙就好。”
說完!
李墨瞅著外面的甲士道:“等會,給他們安排好一些的住地!”
跟著,李墨就要帶著唐若萱離開,而躺在榻上的景泰年,叫住李墨:“唐王且慢,朕有話要跟您說……”
登時,唐若萱蹙著漂亮的眉毛,奇怪看向景泰年一眼,卻見李墨笑著跟唐若萱道:“娘,你們且出去吧,我倒想聽聽他有何話要說。”
“嗯!”唐若萱微微點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