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轉身對張坤說了一句:“此次李家人的做法委實古怪,勛爵之家便是爭位,做到這個份上,著實反常。”
張坤卻笑道:“此非我等該關心的。”
趙暢卻笑道:“我實好奇,玄慶能做到何等程度,能否將定襄侯府中的反對之聲盡數壓下。”
張坤卻道:“只是壓下嗎?”
趙暢與之對視,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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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
侯府后院,李懷看著門外書童吩咐了一句。
李屋猶豫了一下,他注意到了屋子里的氣氛不太對,這些個老爺、夫人、小姐的,一個個看著自己的目光都頗為兇狠,恨不得要吃了自己似的。
李懷便道:“把東西給我,你自退下。”
李屋點點頭,小心翼翼的走進來,還沒忘了給沿途的老爺、夫人們問好。
李懷卻搖頭道:“這等時候,你便是向他們討好,又能有什么用來?倒不如給他們看看你的兇狠勁,說不定他們日后下手的時候,還會有所收斂。”
李屋卻是嚇了一跳,想著這日后還要對我動手不成?只是這會也不敢說,只是將手里的小匣子遞了過去。
李懷接過來,打開之后,看著里面的東西,不由皺眉。
“還是準備的不夠完善,好些個東西和今日之事其實并無關聯,該分開放的。”
這邊反省,那邊他已經將幾個小冊子拿出來。
眾人看著他的這番動作,都是不解。
李懷跟著動作一頓,又看了一眼眾人,問道:“如何?現在可有人想要揭發檢舉?還來得及?”他見眾人表情驚疑,就補充道,“所謂揭發,就是說,你們這次聚集在一起,籌謀規劃,各自都做了什么,聯絡了什么人,出賣了多少侯府和李氏的利益,許下多少諾言,挪了多少銀錢,都一一道來!”
眾人一聽,面面相覷,不少人還忍不住面露嘲諷,只是看著被按倒在地上的徐氏,終究沒人敢再隨意出口貶低,只是站出來揭發檢舉的,當然也沒有。
“這就是你們的決定了。”李懷搖了搖頭。
李宇猶豫了一下,忽然說道:“懷哥兒,這個事是否有什么……”
“三叔,你另算,今天這事,你不要摻和。”李懷這么一說,李宇又回頭看了看眾人,果斷的閉上了嘴。
“那現在這情況就很分明了,到了這會,你們還沒有人出來,就是覺得自己優勢很大,這很好,很好。”李懷點點頭,直接打開一本冊子,就念了起來:“靈景八年,三月初七,仗一人致死;五月十六,奪佃農之田十七畝,其戶姓呂、姓張、姓許、姓羅;五月二八,兩仆役亡,乃葬于后山;七月初三,乃使人以李七郎之名,強占北莊茶肆……”
“住口!”
這旁人尚還不明所以,只是隱隱猜測,那被人壓住的徐氏,就已經尖叫起來,而原本一副怒火中燒模樣的李宜,像是明白了什么,頓時面色蒼白!
“諸位,不用我多說什么了吧?”李懷將那冊子合上,“好個毒婦,整日里道貌岸然,但你手上已有多少人命?!前前后后仗著侯府的名頭,吞了多少地產店肆!而且,還打著我的名號!”
想到這,他就是一肚子氣,穿越過來得背前任的黑鍋不說,還有這么多飛來之鍋,簡直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