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籌謀之名,要是真傳開了,這以后為了維持這個架子,我也得硬著頭皮上啊!”
等李慎離開之后,李懷坐在椅子上,整理了一下小匣子里的單子,陷入了沉思。
今天一天發生了很多事,以至于直到現在,他才有空閑來梳理自己的思緒,等將種種經歷在心里都過了一遍之后,李懷不由感慨。
“這勛貴的世界真是復雜,一個一個心眼兒真多,這些個人精要是以后都覺得我是個老謀深算的,那可真是要了命了,而且我這書本來是個休閑類的,就是他鄭興業這個主角官場升級,打臉裝逼,怎么到了我這,又是節度使,又是徐泗軍,這是要改行爭霸?這東西,讀者怕是不喜歡看吧……”
“這背景是你自己設定的,含淚走下去吧,作者君!+1槽點。”
對此,李懷除了無奈,暫時沒有其他辦法,畢竟這事牽扯著的不光是自己,還有李慣的心愿,同時涉及到整個李家、侯府的興衰。
“真是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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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的頭疼,持續到了翌日,但等他起來,就接連得到了幾個消息。
這第一個,便是他的五哥李快和六哥李憶,都被打發去了河東,而他的那位五叔李宜,則是被安排了一門差事,要前往徐泗。
當然,還有他那位五嬸被直接送去了城外冷莊之事。
想到昨日李慣與自己之言,李懷這心里就明白幾分,不由感慨兄長這速度果然快速,雷厲風行,而且顯然對侯府內外,至少是對侯府的武裝力量很有控制力——那幾位當然不會心甘情愿的上路,而是被強行押送著走的。
隨后,他就接到了有關李敬的生平紀錄。
“居然是從老八的院子里調來的?還是個家生子?怎的這等出身,還會被人策反?”李懷看完之后,便瞧著李昌,“府中可有發現?”
“未曾。”李昌低頭說著,“這調度人手,乃是府中管事操度,但若不是身家清白的人,不會輕易調到您的院中,我等也實在不明白,這人是怎么被策反的。”
李懷也不追問,反而去看喬其。
喬其躬身道:“回稟公子,我已派出人手去搜查,卻未曾找到李敬蹤跡,隨后便會對其他幾位公子和老爺的院子……”
“他們的院子不急著搜,雖說現在都是戴罪,可逼迫過甚反而不好,況且這時候他們如果抓著了人,摘清還來不及,怎么會藏匿?”李懷說著,壓低聲音,“讓人在他們的前后院門外守著。”
“諾!”
這邊喬其帶著人馬行動,那邊侯府周圍的街道上,不少人家的仆役、探子也是左右詢問,等大概搞清楚了事情經過,不由驚訝起來,跟著就趕緊回去稟報。
這匆匆離去的人中,其中便有那魏府家丁,以及羅翔的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