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五弟那邊該是個什么說法,您可得盡早那個主意啊,那車馬都停在城外莊園好些天了,總不能繼續這么僵持下去,依我看,不如便讓他回來吧,如今這長安內外的人,都又想著法子攀附定襄侯呢!”
柳家內堂,柳聽焦急的出言建議:“咱們現在卻有優勢,五弟在當初各方議論紛紛的時候,便主動靠攏,這是雪中送炭啊,總是比其他人強一些的!”
話中,透露出急切之意。
在他的對面,他那位父親柳泉眉頭緊鎖,沉吟不語,顯然正在心里權衡著。
旁邊,柳新則低語道:“總不好猛然變化,不然以五弟的性子,這尾巴又要翹起來了,難保不會出個其他事來。”
柳聽眉頭一皺,便道:“現在可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先前在那樞密院中,定襄侯更是出言暗示,不少人也都在場,正是趁熱打鐵的時候……”
柳新便打斷道:“當時四弟你可是很是惶恐,還特地讓人回來通報,希望家中能想辦法。”
“結果這辦法還沒想出來,那邊定襄侯便運籌帷幄奠定大局了!”柳聽冷冷反駁,“先前樞密院管著嚴格,我便是傳消息,都要經過反復驗證,最后取了巧,也讓家中耗費了幾日時間才破解明白,但現在看來,并非壞事,如今樞密院稍微松了一些,我這就第一時間出來了,便是不想耽誤了這波形勢!”
“不錯,”柳泉忽然點頭道,“既然樞密院都放人了,說明戰事是真的要平息了,既然如此,讓析哥兒回來,也并非不可,只是他到底犯了糊涂,若是不知吸取經驗,還覺得這么做是對的,下次再來一次,就不能這般好運了……”
他這話一說,兩個兒子就明白其意了。
柳新就道:“那就先讓他在莊園等候吧,正好磨磨性子。”
柳聽則道:“他在那邊,也有仆從、差役會通報消息,必已知曉長安風變,或許早就沉不住氣了,不如來到家中,還有父親能震懾住他,放在外面著實難說。”
柳泉擺擺手道:“總歸要讓他長點性子的,我這就吩咐下去,讓人不要隨意給他通報,更要嚴加看守,不可讓他擅離!”
柳泉的這個命令傳達下去,著實起了幾天效果。
但也就只有幾天而已。
五日之后,城外柳家的莊園內,早就憋悶難受的柳析,終于等來了家中一名管事,知道能夠離開莊園了,于是半點也不耽擱,叫上老婆孩子,便急匆匆的登上馬車。
不過,這馬車上,那柳家管事還在叮囑:“老爺可是說了,公子您回去之后,要先定定神,晚上親自去侯府送拜帖!”
“知道了,知道了!”柳析頗為抱怨的道,“真是的,家中就是沒有魄力,都這個時候了,還壓著我,若不是我搶了先機,咱們柳家能有這個機會,搶先親近侯爺?”
柳家管事便道:“這事老爺自由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