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無恥至極!都是死人,何以他們這般囂張?”
三人這般說著,也沒有壓低聲音。
“無能狂怒。”司馬忠身旁一人冷冷一笑,“我司馬正,行事堂堂正正,有什么說什么,不像你們這般,背后議論,著實無趣!也不看看,你們身上那點氣運,還能支撐定國鼎多長時間。”
頓時,貞陽侯三人,連同李緄,四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偏偏無從反駁。
而司馬忠、司馬正的身邊,立刻就有人附和道:“正是,正是,你們看他們身上的氣運光輝,著實是讓人唏噓啊,當初前朝何等強橫,但轉眼之間就煙消云散了,怕是再過不久,連這陰司之地,都要沒有蹤跡可尋了。”
“也不知道,陽間的這一代李氏子弟之中,是否還有人,能復起,若是不能的話……”
“還是張兄說到了關鍵,若是不能,這前朝的皇族固然不會消散,但那幾位定鼎的,可就不好說了,畢竟本朝當初,可是掘了墳、斷了龍脈的。”
“我看啊,這一代的李家子弟,難有起色,這天下間的局勢,已然是十分清楚了,你們倒是說說,還有那塊地方,能讓他們李家復起?”
“倒也未必,”一個略顯冷淡的聲音響起,說話的人是個看上去很是古板的男子,外表約莫四十許,“李氏畢竟是正統,其得國甚正,乃是征伐四方而定天下,其子孫后代亦不乏能人,如今天下四散,未嘗沒有武氏得國不正的緣故,若是未來再有人篡位,這天下只能是一直混亂下去!”
這人說著說著,看著那司馬忠,表情厭惡。
司馬忠卻還是神色如常,笑道:“于老,咱們再說的可不是這個,而且既是閑聊,又何必這般認真?”
那于老冷笑一聲,繼續道:“老夫說的,就是此事,待到那天下更亂,不知道幾人稱孤道寡,必有諸侯身死,到時又有新主上臺,焉知這李氏子孫,便無一人能成事?”
“這件事,不是這么容易的。”還是那最早出聲的章姓男子出面,他搖頭道,“天下便是亂,無兵無權的,也難以成事,前朝李氏被追殺打壓,早就失了根基,頃刻間哪里能成,再者說來,即便是有什么變動,發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那想要頂替代替,本身也要有一些積累,比如已經做到勢力的第二人之類的,但目前,有哪個李氏子弟,做到了這一點?”
“有一個,”司馬忠忽然插話,“北方有個叫李罡的,四處流竄,各種依附。”
一個人大步走來,笑呵呵的道:“原來是那個四姓家奴!”
這人身高體寬,但面色英武,只是臉上卻帶著不可一世的張狂之意。
“武浩然!”
一時之間,眾人都是點頭議論,氣氛頗為活絡,因為這個武浩然,實際上正是武家王朝的奠基人。
這武浩然走過來,先是輕蔑的掃了貞陽侯等人一眼,然后冷冷看著那于老:“于守城,我武家祭祀你,無非是立個牌匾,你不要倚老賣老,真以為自己有什么本事,以后說話,給我注意點!”